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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本書依然經久不衰。
“我上高中的時候也看過。”馬百超接話道,每個人在中學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個階段特別文藝,自顧自的認為生活中充滿了明媚的憂傷。只是有些人的文藝期持續的比較長,比如魏來。
“好看吧。”男孩拿起書,得意的衝馬百超他們揚了揚下巴。
“不記得什麼內容了。”馬百超側過臉看向徐少傑,“你們那時候看什麼?”
“我們看《萌芽》。”徐少傑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馬百超扯入話題,他文藝的時候,最小說還沒有創刊,校門口的小書店裡最文藝的雜誌就是萌芽了。徐少傑上初中的時候是《讀者》派,後來也隨波逐流跟著廣大群眾投身到了《萌芽》的行列。
十七八歲的小孩,哪有不想談戀愛的,徐少傑也想,只不過他看上的小帥哥身邊都有大把大把的姑娘,漂亮的,不漂亮的。秉承著女士優先的原則,徐少傑就算去排隊,高中畢業前也夠嗆能排到他去告白。因為從初二開始,姑娘們就不喜歡班長和學習委員了,他們轉而喜歡長得帥的男生。
就是在這種苦悶的情形下,徐少傑的一腔熱血無處發洩,終於把他逼成了文藝青年。好在這一階段持續的時間不長,等徐少傑考上大學之後,症狀就緩解了。這段美好的青蔥歲月,一直被徐少傑視為自己的黑歷史。還有一件事他沒說,《最小說》火起來的時候,他和部分頑固派一直堅守《萌芽》的陣地,堅決抵制這種靠華麗的外表來吸引眼球的雜誌,他們力挺《萌芽》微黃的紙頁和細小的鉛字。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不堪回首,‘最小說’派和‘萌芽’派唯一的區別就是‘最小說’派是高調的明媚憂傷,‘萌芽’派是一本正經的明媚憂傷。說到底,兩者之間的差別還沒有超市冷櫃裡的完達山酸奶和三元酸奶差距大呢。
徐少傑正在走神,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譁,幾個學生打扮的孩子走了進來,有男有女。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原來是男孩的同學來看他了。看到朝氣蓬勃的少男少女們,尤其是少年,徐少傑心生愉悅。但是站在他們身邊,徐少傑更加深刻的感受到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悲傷和喜悅讓他的內心格外糾結。徐少傑抬起頭看馬百超,忽然發現馬百超的表情有點不對勁,他皺著眉,看著那群孩子,眼神中的情緒不是憤怒,倒更像是一種不耐煩。
看來馬百超不是正太控,至少不喜歡年輕人。他和自己比還是有節操的。徐少傑這麼想著,伸手去拉馬百超的胳膊,示意他和男孩說再見,兩人先回去,讓他們年輕人說會兒話。
令人意外的是,馬百超竟然沒有動,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徐少傑順著馬百超的眼神看過去,是一個高個子的男生,典型的高中生,下巴上還有一小撮沒有剃乾淨的毛茸茸的鬍子,濃眉大眼看上去是個很精神的孩子。對方也看著他,而且那表情,怎麼看都是害羞啊!
‘我勒個去!’徐少傑不禁在心裡大喊一聲,不勒個是吧,這地都能碰上馬百超的舊情人?!等等,馬百超之前沒有舊情人,只有炮友,眼前這小孩也就17歲,徐少傑和馬百超認識一年了,這段時間馬百超的下半身基本都是徐少傑負責的。再往前倒退一年,這小孩也就16歲,馬百超這個禽獸啊!正當徐少傑內心猶如被非洲大草原上遷徙的角馬狂奔而過時,那個小男孩忽然開口說話了。
“哥。”小男孩向馬百超的方向靠過去,他似乎有些害怕馬百超,不敢站近,客客氣氣的隔著半米距離,喊了馬百超一聲之後就低著頭站在原地,小心的抬著眼睛看他。
“嗯,好。”馬百超應了一聲,別開眼神。“你媽還好不?”沒有想到馬百超上來就開口問候他媽,徐少傑立刻明白兩人的關係了。他每次見到周延,也就是徐少傑的親媽和他後爹的小孩時,差不多也是這幅半死不活的表情,開口就問候他媽。
“挺好的。”男孩點點頭,垂著手,乖巧的站在原地。
馬百超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和躺在床上的趙博打了聲招呼,就拖著徐少傑離開了。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徐少傑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波瀾起伏。他和馬百超剛踏進電梯,就無法抑制自己內心澎湃的情緒,立刻發問了。“你爸媽不是離婚沒幾年麼,你弟都這麼大了?”
“什麼叫沒幾年,都十年了。”馬百超白了徐少傑一眼,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再說,他不是我媽生的。”
“離婚十年,兒子都17了。你爸的老婆真厲害!”徐少傑馬上切換了誇讚的物件。
“滾。”馬百超推了徐少傑一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