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他。
王水根抖抖索索從地上爬起來,看雲初背轉身往裡面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殺心頓起。這個小野種,居然還敢打他!
猛地從後面衝過去兩手抱住雲初,藉著衝力將他整個人撞向牆壁。雲初身上原本也沒有多少力氣,冷不防被他這樣一撲壓到牆上,額頭重重一記碰撞,登時眼前一黑。王水根吃死勁抱住他跟著往地上滑倒,兩腿一岔坐在他腰上,一手緊緊掐住他脖子不讓他動彈。揚手一記記耳光連續扇在雲初臉上,王水根咬牙罵道:“你這個小雜種,要不是我拖著你們母子,你如今都不知死在了哪裡!這麼多年我也過不舒坦,不就是讓你給我弄點兒錢花,你居然還打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雲初前額撞裂在牆上,一股血柱頓時從那創口奔湧而出,瞬間便流了一臉。濃厚的血液覆蓋住眼睛,更是睜眼都難。臉被一下重過一下的耳光打得側到一邊,虛弱的身體竟是怎麼也發不出力來。
王水根打得累了,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手仍是死死掐著雲初,王水根眼光落在他白皙的頸根,不知怎麼覺得頭腦一陣發熱。一手扯開雲初右衽的衣襟,猥瑣的男人喘著粗氣一把摸了上去,觸手的地方膚質柔膩,竟有無限風情:“賤骨頭,也別怪陶然會把你賣給日本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長得這個媚相,什麼男人看了你骨頭都要變軟!反正也被人玩過了,便宜了別人,今天倒也來便宜我一把呢!”
妓寨裡頭有錢的老爺公子們出於新奇包養一兩個小倌人嚐鮮的事,王水根到底也是知道的。今天得了一百塊銀元,竟覺得自己身份也較往日不同了,心裡頭想著有錢人能玩的事兒我怎麼就不能玩了?況且玩不用付錢的,豈不更是樂哉?手上狠狠撕扯開雲初的衣服,王水根隨手幫他抹了把臉上的血,心裡頭滕然升起一股子獸性的快意來。毛糙的掌心肆意在雲初身體上摸著,手感雖不如女人那樣如化水一般綿柔,竟也是柔滑細緻的味道。王水根嘴裡嘶嘶倒抽了口氣,低頭就想去啃那段誘人的脖頸。
雲初被他這樣摸著渾身一陣顫抖,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胃裡又是翻湧倒騰,在萬源客棧被人肆意蹂躪的景象霎時間如同影幕躍入腦海。王水根低頭的空檔□受力一空,雲初幾乎是發狂喊了一聲,本能地抵住觸手可及的東西狂亂掙扎。他全身的力量都積攢到手上,拼死揪住壓在身上的人狠狠往外一推,兩腿亂踢又是一腳蹬在王水根小腹,將他整個人踹得往後翻滾了幾圈。
王水根一時不防,在狹小的屋裡踉蹌翻滾了兩下,後腦嗵一聲重重撞在牆壁上,摔得他眼前一黑金星亂冒。牆面被這衝力一震,正上方掛著兩把鐮刀的鐵鉤許是年代久遠早已鏽蝕,竟在此時突然斷裂下來!
雲初瘋狂地揮動著雙手踢蹬著雙腿,直到感覺前方空無一物才猛然停了下來。袖口一把擦過臉上抹開了血跡,睜眼卻是看到對面牆上兩把鐮刀霍然掉下。耳中彷彿聽得一聲裂響,便見得其中一把鐮刀直直剜入了王水根心臟!王水根身子一挺竟連叫聲都沒發出,整個人劇烈抽搐了幾下,脖子突然一折。他兩腿痙攣地踢動了一下,便再也沒了聲息。
屋裡一下子靜得極詭秘。雲初仍舊坐在地上,木然地蜷縮起身子,兩眼直直看著王水根暴斃的屍體,死水般的臉上半點反應都無。只有桌上燃燒的油燈,燈芯突然噼啪炸了一聲。
碧仙館外左鵬飛季榮左右攙扶著景灝天,跌跌撞撞地走向四雙的車。四雙見他喝成這樣忙跳下去幫忙。華翎是幾個人中最清醒的,扶景灝天一同上了車送他回家,順便在他家擠一晚了事。景灝天舌頭都有些麻木,從後座上伸手過去揪著四雙嚷道:“雲初呢?我要見徐——雲初!”
酒後蠻勁力大,四雙被他一把拉得方向盤一歪。華翎趕緊攔住他,把他手掰回來,忍笑道:“我們回家就能看見徐雲初了。你先睡會兒。”景灝天模糊哼了一聲,身子往側裡歪倒。華翎順勢把車上的毯子裹住他。這麼一躺倒,他竟安穩發出了微微鼾聲。
難得見他這樣吃癟,四雙想著他背上傷還沒好透,不免有些擔心。想到徐雲初分明就是上樓了的,怎麼少爺還嚷著要見他,低聲問華翎道:“華翎少爺,少爺怎麼喝成這樣?徐秘書一個鐘頭前上去過了,怎麼沒見著面嗎?”
華翎聲音裡憋著笑意,甩手點了根菸:“他要是不拼命喝,秘書來了就要給大家調戲了。不過我們沒見那男孩上來過。”
“怎麼會呢?”四雙嘀咕了一聲,心裡生出一種怪怪的感覺。轉念想或許徐秘書有事先走了也不一定。又聽身後景灝天鼾聲一頓,嘴裡絮絮唸叨著“雲初”,想少爺這回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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