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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知道他動了怒,還未開口又見他嘴角冷冷一折似笑非笑:“你別告訴我跟我沒關係,你若不說我會自己去查,查到了我就叫人卸了他一條手臂。所以雲初,為了他的安全起見,我想你還是親口告訴我比較好。”
雲初突然想起先前在德生茶樓聽聞的被眼前這人逼死的小倌,又想起昨晚景灝天絲毫不顧後果地暴揍陶然,不禁打了個冷顫。靜瀾如初的眉目微微一蹙,目光落在景灝天挑眉陰鬱的臉上口氣有一絲挫敗:“他是租給我們房子的房東家的少爺,我小的時候跟著他讀過兩年書,處得比較近。後來大了,他去了日本讀書,我們就沒再見過,直到上次才又見面。就這樣而已。”
“你跟他上過床?”
“你別老是想得這麼齷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這麼——”
“像我怎麼?這樣嗎?”
“唔……”
雲初背抵著床欄避無可避,任由景灝天整個胸膛壓上來肆意狂吻一番。景灝天放開他重又把湯盅塞到他手裡:“趁熱的快吃掉。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歡,沒人要跟你談情說愛。你別忘了你爹的事,你答應過要是我有事要你做,你必須做。”說罷起身把新拿回來的長袍丟到他身上。“吃完了把衣服穿好,我下午有事出去,你陪我一起去。”
那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冷冷交待,說完兩手習慣性地兜進褲袋裡,轉身說句“我在樓下等你”,便拉開門出去了。雲初捧著那盅湯,怔怔看著門開了又關,心裡愈加煩亂難受起來。
景灝天難得中午在這裡吃飯,平嫂將就著做了幾個家常菜色,並不奢豪。雲初洗漱完了下樓來,景灝天正坐在沙發上閱報,看到他下來淡淡說句“來吃飯”,就坐到桌邊叫平嫂盛飯。整頓飯就他們兩人,吃得異常安靜,景灝天一貫喜歡鬧騰,然而期間他除了抬頭看了雲初幾眼,夾了幾次菜給他,居然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他不說,雲初更無話可說,只好默默低頭吃飯。
吃完飯景灝天坐著喝了杯茶,四雙開了車回來,還接了華翎一起來的。景灝天穿上大衣叫雲初跟上,四人開著車出了城向北山行去。
華翎翹著腿跟景灝天一同坐在後座,斜著眼看了看景灝天面色不善,再斜角度看了看前排雲初的側臉,曬然笑了推一把景灝天:“怎麼灝天?難道今天是你傷著了?”
換做平時這種流氓炮彈一到景灝天身上,定然火力增倍變成巨型炸藥反射回去。然而今日景灝天任憑華翎尋開心,淡淡瞟了他一眼竟連個水漂都沒有冒出來。華翎原本搭了個臺準備開唱,上了臺才發現竟然是自己唱獨腳戲,害他一時老不習慣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到了北山鄉村的路狹小車子開不進去,只好把車子留在路邊四個人步行進村。村外有一片牧場,四雙前頭先走一路小跑奔著牧場外的一排平頂屋而去,等景灝天帶著華翎和雲初到屋外時,他已在往外牽出來兩匹馬,都裝好了轡嚼坐鞍。
華翎眼睛一亮,不客氣地上去牽了一匹,踏著腳蹬敏捷地一記跨了上去:“這就是你在上海的跑馬場買來的?灝天,果然好眼力啊!”說完拎著嚼繩在馬腹踢了一下,踢踢踏踏沿著田間的泥路小跑而去。
四雙把另外一匹牽過來給景灝天,景灝天仍舊沉著臉不吭一聲,接過韁繩踏馬上鞍,跟著華翎踢踢踏踏也去小跑。四雙看兩人沿著場邊跑起來,倒跟他自個兒跑馬似的開心,時不時叫上一聲好。回頭看到雲初怔怔站在原地,四雙拍著手湊過來跟他說話。
“徐秘書,今天少爺怎麼了?誰惹他不痛快了?”跟著景灝天十幾年了,四雙自然是知道景灝天的。往常少爺心情不好卻是越發要鬧騰的,今日怎麼轉了性變成了這副怪異腔調?
雲初聽見他問話,回神淡淡一笑敷衍:“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可能他有心事吧。”
“是這樣嗎?徐秘書,你要對少爺好一點啊,其實少爺他人挺好的。要不是咱們夫人的事,少爺的脾氣不至於這樣的。”四雙愛嘮叨,眼睛一直跟著那兩人兩馬轉悠,嘴上卻仍停不下來。絮絮說著,巴不得所有的人都能喜歡自家少爺,都對他好一點。
除了茶樓那次的傳聞,雲初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起景灝天,原本該是不感興趣的,卻不知為何下意識想要多知道些關於那人的事。
“你家夫人出了什麼事?”
“唉!少爺小的時候,景家有個管事,最早是個碼頭上搬貨的窮落魄。後來老爺看他做事認真,就招他進門做管事。大約隔了兩年不到,那人不知怎麼和夫人就……老爺知道之後,那個男人就捲了一筆錢,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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