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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閒庭不是那種虛弱得一打就昏的人,作為職業殺手本就不可能保持絕佳的睡眠質量,他不可能沒有習慣晚睡早起的日子。
到底是為什麼呢……左非微微蹙眉,實在是理不出一點頭緒。
“真的嗎?那快把他放到床上去吧。抱了這麼久,你手都酸了吧?”貝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她相信左非,打從心裡相信他,不管是不是因為陸閒庭。
“嗯。不要哭了,等會兒這傢伙醒了指不定怎麼笑話你呢!”左非低身吻吻貝兒的額頭,抱著陸閒庭上了樓。
把睡得跟死豬似的陸閒庭輕輕放在床上,又細心地為他掖好被子,這才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著一直負手站著的金髮青年。
雷諾大方地一笑:“左先生有什麼要問我,直說就是。”
“你到底是什麼人?”左非只是想證實他的猜測。
雷諾應道:“我是FBI派到這裡監察DANNY不法行為的臥底。這次是跟陸合作,藉機會進一步揪出更大的幕後黑手。”他微笑的樣子很好看,給人清爽的感覺,“很幸運,我們成功了。”
左非笑道:“的確很幸運。要知道幹臥底這行的,要是被發現了可不只是吃槍子那麼簡單。”黑道的法則,黑道的手段,這些生活在陽光下的小警察跟本不瞭解。
不過他居然能找到陸閒庭這頭號犯罪分子與他們合作,必定有些淵源。
雷諾露齒一笑:“當然不用怕,我和陸是朋友呢。”
左非瞭解似的冷笑一聲。不愧是陸閒庭,黑道白道都混得有模有樣,竟然跟FBI的成員都是哥們兒。
“還有個問題。你們是怎麼得到訊息的?反正事情已經完了,告訴我也無妨吧?”左非只是有些疑惑,陸閒庭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把訊息傳出去,讓他們第二天有如神兵天降般趕來救急?
雷諾看著眼前這個精明的男人,心中暗暗讚歎他的魅力巨大。但比起他來,還是更喜歡小云那種溫暖的感覺。
“陸給許雲勵打電話時知道肯定會有人監聽,之前就把整理的資料放到阿爾家向右的第三十八個郵箱裡了。我們之前約定,右就是左,左就是右,還真給用上了。”雷諾吃吃笑道。
還真像那禍害的作風——左右顛倒,黑白不分。
“之後陸偷聽到楚嚴要把貨物轉移,讓我們撲空,就趁黑潛出楚嚴家,在附近做了件‘好事’。”
“砸了珠寶店玻璃,搶下銀行之類的?”左非揶揄道。
“喲,左先生還挺了解他的嘛!他就是去作案了!”雷諾一臉崇拜地望著左非,這倒讓人頗有點哭笑不得。
“陸很清楚警察會用特殊的探照燈來檢視周圍有沒有腳印,便用特殊的筆在被打昏的人旁邊寫下了這個訊息,又留下了我交給他的徽章作證明。因為之前跟這片的警察有過交集,所以他們多少了解了一點,馬上給上級報告,自然上級又透過特殊的方式告知了我的弟兄們。”雷諾的臉上浮現著敬佩和得意的表情。
左非搖搖頭,苦笑連連:“可憐我把陸閒庭想得太簡單了一點。”看來計劃要延後了,必須佈置得更加周密才行。
“嗯——”床上的陸閒庭忽然發出醉人的呻吟。兩人回頭看他,見他的睫毛動了動,那雙美目緩緩睜開,一瞬間整個人都散發著夢幻般的氣質,美得不可方物。
“財鬼,你總算醒了!”雷諾眼睛一亮,高興地撲到床邊跟他絮絮叨叨,“你剛把我嚇死了,居然被人抽一下就給我昏過去了!我還跟小云打電話說,要是你真翹辮子了我們就讓CK易主。唉~真可惜了。”
陸閒庭毫不留情地戳了他額頭一下:“死雷諾,我說過你要是再學你老公叫我那噁心到死的名字,我他媽閹了你!”
“呵呵,你捨不得的。更何況我只要一把話放出去,小云就先把你家CANDY給廢了。”雷諾擺出一個特不是東西的架勢,痞子似的威脅。
陸閒庭白了他一眼:“CANDY寶貝可是我的小心肝,你們的腦細胞都研究床上新姿勢用光了麼?每次就會拿這個威脅我。”CANDY是陸閒庭最喜歡的一條德國牧羊犬,而那破狗除了纏著他之外就跟許雲勵親。所以許雲勵要想把它廢了,根本談不上什麼技術問題。
“說話還那麼毒,真為左先生可惜。”雷諾撇撇嘴。
“左非?他又怎麼了?”陸閒庭望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左非,奇怪地問道。
“人家抱了你好久呢,手都酸掉了!你還不去親親他,讓人家多少有些回報嘛。”雷諾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