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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可為什麼一想到他,就老是覺得被什麼東西揪著心臟似的,煩悶得快要窒息呢?越是想殺了他,就越是捨不得,就越會因心裡有這種想法而失落。
“左哥,為什麼還要留他性命,一刀結果了不好嗎?”一旁的許悠耐不住寂寞,急切地問道。
蠢貨!左非在心中暗罵一句,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你以為是報私仇重要,還是整個幫會的利益重要?”
“我不明白。”許悠心直口快,只想要快點得到答案。
“小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左哥這是拿陸閒庭當人質啊!”一旁的鬼影笑笑,向許悠解釋道,“陸家父子雖然被我們拿下,但仍有堂主暫時代理幫內事務,怕是一時還亂不了。而且聽底下的人說,這兩日陸家各分部人員已經開始集結,看來是要進行反攻了……你說,如果到時拿陸閒庭當人質,可不就是一張王牌麼!”
許悠懷疑地看看鬼影,又看看左非:“是這樣麼?”
“不用擔心,等一利用完,你想如何折磨他都可以……”鬼影還想說下去,誰知一轉身就瞥到Vita朝他使眼色,再一看到左非犀利的目光,硬是吞下了未說完的話。
“Vita,那個藥要抓緊時間查,最好配出解藥來。小悠,你與老鬼安排手下人好好觀察陸家的動靜,及時回報,不得有誤。”左非的聲音忽然不自然地一頓,“我,去看看他。”說罷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那人漸漸遠去,鬼影和許悠心裡皆不是滋味。隱約覺得有什麼,卻實在不知道從何道起。
冰冷潮溼的地牢裡,處處透著些陰森恐怖。牢固的鐐銬,堅硬的鐵鏈,風乾的血跡,讓人頓生厭惡之感。角落裡,銬著腳鐐的男人正無力地倚靠在牆邊,口裡喘著的無色粗氣在唇邊升騰成白色蒸氣,引得男人反射性地瑟瑟發抖起來。往日柔順黑亮的長髮已經沾上了塵埃,漂亮俊美的臉上也遺留著骯髒的血跡,看上去狼狽不堪。但那雙眼睛依然明亮,一動不動地盯著腳邊的鎖鏈,唇邊漾出一絲冷笑。
即使是這重達18斤的柳釘式死囚鐐,他也有把握在三分鐘內搞定。要知道,當年楚嚴為把他拴在身邊,還有什麼花樣沒使過?同時戴四副新型腳鐐,手上是全金屬情趣手銬,就連脖子上也如畜生一般被套上鐵鏈……不尋常的經歷,讓他比其他殺手更熟悉如何逃脫。
如不是體力不濟,身體因秘藥發作而越發虛弱,他早就可以跑出這個冷冰冰的牢獄了。
“傷腦筋咧……”只剩一個月就要到半年了,若沒有解藥的話,他當真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一個廢人麼?說來都是左非不好,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至今不知道要何去何從。
不過倒很好奇,那個叫人琢磨不透的傢伙究竟會如何處置他呢?
忽然聽到一聲異響,讓陸閒庭渙散的神經稍微集中了些。他緩緩抬頭,眯眼看向鐵門的方向。而門口處也如他所期許的,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你?”陸閒庭無奈地搖搖頭,轉過身去背對那人。男人眉頭一皺,走上前來把他的身子扳過來,冷笑道:“不是那傢伙就這麼讓你失望嗎?”
“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說什麼都沒有用,陸閒庭自然也懶得用肺說話了,“你我兄弟一場,我不想恨你。”
“陸少爺,你以為你還有資本跟我這樣說話嗎?”陸景桑抬手挑起陸閒庭略帶胡碴的下巴,十分傲氣地說。
“……”閉眼不理,繼續養神。
“說話啊,你有種就說話啊!是男人就別裝啞巴!”陸景桑的目光變得狠厲起來。
“……”繼續無視。
陸景桑的性情偏冷,遇上陸閒庭時情緒波動卻很大。從小,他最依賴的就是這個哥哥,最想得到這個哥哥的認可,最希望這個哥哥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因此,陸閒庭的沉默以對讓他出離憤怒。
喀!大手一伸一把扣住長髮男人的脖子:“陸閒庭!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你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總是帶著一副虛偽的面具對待每一個人,總是站在高處踐踏他人的感情!你告訴我,你還要怎麼樣?!我真想撕開你的胸口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蒼白的臉色因喉嚨間的窒息感而染上了一絲潮紅。男人微微蹙眉,抬眼看著弟弟的臉,卻依舊不說一句話。
“呵,你倒沉得住氣!”陸景桑冷冷一笑,鬆開了手。看著男人細長脖頸上的深深紅痕,心裡泛起一絲不忍。
哥哥啊,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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