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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哥哥的私人律師,他那有份東西是哥哥要交給我的。”陸景桑回答。
默默地感受著他聲音裡的疲憊,許雅姿發出一聲嘆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開車之人猛的渾身震了一下,輕聲道:“謝謝你。”
過了大概一刻鐘工夫,車子在一幢高樓前停了下來。兩人站在樓下向上看去,很快就看到了“朝陽律師事務所”的招牌。兩人對視一眼,並肩乘電梯上了十五樓。
這裡的辦公環境相當不錯,不但通風向陽,擺設也很大氣有格調。剛推開辦公室大門,就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迎上來,禮貌地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陸景桑朝裡邊看了看,問道:“顧凌淵律師在麼?”
“哦,找小淵啊。他在那邊數過去第三個辦公室。”男子指明瞭去路。陸景桑也不再羅嗦,帶著許雅姿朝那兒走去。
“陸先生,請出示陸閒庭先生交給您的鑰匙。”坐在皮製辦公椅上的年輕律師道。
瞥了眼他胸前“一級律師”的執照,陸景桑不自然地取出鑰匙交給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臉上掛著慵懶的痞子笑容的男人,居然是陸閒庭最信賴的私人律師。
“嗯,沒錯……”又核對了身份證等有效證件,顧大律師這才從櫃子的暗格中取出一堆檔案來,在陸許二人疑惑的表情中緩緩唸了起來,“……贈與人陸閒庭自願將CK公司個人持有45%的股份轉讓給受贈人陸景桑,包括其在美國、義大利、法國等地的二十多處房產,債券、股票、存款等也一併贈與……”
放下檔案,顧律師又拿起另一份檔案遞給驚詫不已的男人,淡淡道:“這是您的出生證明和親子鑑定報告。”
待陸景桑一一看過,又拿起一封信:“陸先生給您的,他希望您能好好看看。”傲慢地挑眉,卻有著不同的風情。
遲疑了一下,陸景桑開啟了那封信。
“小桑,我想在你看到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
“不用多麼驚訝,我只是在做一個哥哥該做的事而已。你本就是與我一脈相承的陸家子孫,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殺了你母親,把你送到孤兒院,接你到陸家當殺手,想利用你殺掉陸天齊……我承認這是我一手策劃的。你儘管恨我,但請不要牽扯到陸家和公司,這就當是我唯一的請求吧。”
“陸天齊死後,家主之位自然會是你的。但我奉勸你一句——左家,不可深信,也不可不信。左非是座難得的靠山,你跟著他再逐步壯大自己的力量,日後必將有所建樹。”
“顧律師是我的朋友,不會將事情說出去的。所以沒必要動他。”
“又及,對小鴨子好一點。”
……
信不長,寥寥數百字而已,卻讓陸景桑的心頭隱約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沒道理啊,他憑什麼要利用我殺了陸天齊呢?名聲,權力,金錢,女人,或者男人……這世界上幾乎所有被人稱之為“夢想”的東西他都得到了,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那個男人,果然直到他死,都沒有人能看得透他。
看出陸景桑的疑惑,又瞄了許雅姿一眼,顧凌淵無奈道:“傻小子,你哥全都是為了你好啊!”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陸景桑不解。
“唉,那嘴硬的傢伙信裡面果然什麼也沒說。”懊惱地拍拍腦袋,“雖然他也未與我細談,但我大概能猜得出來。”
“到底是什麼讓他做到如此?”許雅姿良久才回過神來,急切地想尋求答案。
“他說過,他第一個喜歡的人是他的哥哥,你知道麼?”顧凌淵問道。
陸景桑在腦內過濾了一遍,想起那人好像是叫陸……凌什麼的。
“陸凌雲,在家族爭鬥中被淘汰掉的廢物。他告訴我當時陸家上下都這麼說。”而顧凌淵還記得,當陸閒庭說出“廢物”二字的時候,俊美的臉上滿是落寞。
陸景桑似有所悟:“難道是為了他……?”
只是一個被強者們踩在腳下的弱者罷了,死便是死,他又何必那麼在意。
但轉念一想,又似乎合乎情理了。強大的家族必然培養出薄情的子孫,更何況是提倡兄弟奪嫡的陸家。就如自己一樣,大概保護那個叫陸凌雲的,就是陸閒庭除了活下去外唯一的希冀了吧。
而陸天齊。打碎了他的希冀。
那種失去最心愛東西的感覺,憤怒而瘋狂。恨不得瞬間殺了世上所有的人,用鮮血的來澆灌已經乾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