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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規矩——每天午夜時分,老闆都會來貴賓室玩一局梭哈。若有人贏了,可以答應那人任意一個要求;若他贏了,就得讓那人斷一根手指。
會玩梭哈的人都知道,牌技、運氣、判斷力雖然是必不可少的素質,但真正比的是定力。很多人面對這種一局定江山的賭局一開始就輸了氣勢,最後也只有乖乖挨宰的份。就算表面上不動聲色,到最後也難逃一輸——對手實在太厲害了!
“是嗎?”男子捋捋長髮,有些遺憾地嘆氣。
“我來。”雙臂環抱,冷冷望著他的銀質面具,左非走到他面前,輕輕開口。
左非……還是來了嗎?
男子唇角微彎,露出一個冷冽的笑,答道:“好啊。”
雙方換了籌碼,坐定。
朝荷官點頭示意可以發牌了。
荷官微微頷首,洗牌開局。
左非牌面不錯,黑桃K。男子的牌面稍遜,草花Q。
“黑桃K說話。”
“要嗎?”朝男子挑釁地一笑,“二十萬。”
男子搖搖頭,隨手蓋掉了手中的牌。
第二局開始,左非是紅桃K,男子是黑桃Q。
“黑桃Q說話。”
“十萬。”男子不動聲色地開口。
“跟,十萬。”
繼續發牌。
男子略有些苦惱地搖搖手中的黑桃K:“看來它比較喜歡我呢。”
左非淡淡一笑,看看手中的紅桃10,輕道:“不跟。”
週而復始好幾局都是這樣。不是左非蓋掉牌,就是男子死活不跟,看得眾人心驚不已。懂行的人知道這二人是在等,等一局必勝的好牌。
新一局又開始了。
黑桃J,是一張不錯的牌,左非暗想。望著人群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微不可見地點頭,那人也朝他點了點頭。
是該結束了。
“三十萬,跟嗎?”男子推出手中的紅桃K。
“跟,四十萬。”
又開始發牌,兩人都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開始正經起來。
左非,你倒挺聰明。男子撥開散在肩頭的長髮,暗道。
“黑桃10呢,是順子了。”左非把自己的牌在男子面前一一展示。黑桃Q,黑桃K,黑桃J,黑桃10。
的確是順子,若他的底牌是黑桃A,便是同花順。不是也沒關係,同花加單張,贏面也很大。
男子也擺出自己的牌,紅桃K,草花K,方片K,紅桃Q。
如果底牌是紅桃A或紅桃K,便是葫蘆或鐵支,贏面也相當大。
“Show Hand!”推出之前全部籌碼,左非朝那男子一笑。
“跟,全部。”雖然不確定,還是很堅定地說。
兩人同時亮出底牌。
“同花順對鐵支,左先生贏。”荷官很盡業地報出結果。
男子有些驚訝地看著左非手中的黑桃A,隨後笑了起來:“那麼,今天的籌碼全歸左先生。您的要求又是什麼呢?”很有紳士風度,已經做好了準備。
左非站了起來,朝他說道:“人多眼雜。”
“……請跟我來。”男子說罷朝門外走去。左非朝人群中的那人使了個眼色,也跟了上去。
頂層露臺。
長髮男子站在露臺邊往下看,各式建築鱗次櫛比,燈火粼粼,象徵著這個城市的繁華。月光傾瀉在他身上,黑色的長髮隨風飄起,一瞬間竟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左非,普諾斯家族的龍頭,左家的老大,美洲黑幫教父的女婿……來頭還真不小。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
“我不是笨蛋,你在我的地盤上耍花招我會不知道?”說罷面具緩緩摘下,一張清俊的面龐出現在左非面前,帶著冷冷的笑,年輕而憂鬱。
別說給克魯斯父女下安眠藥了,打從一進門,他的一舉一動就盡在掌握。
左非抬了抬眼,把手中震動不停的手機遞給男子,道:“找你的。”
男子有些詫異,還是接過手機。不過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眼裡閃過一絲恐懼。
“Hurricane,最近還好嗎?”
磁性的聲音自耳邊傳來,還帶著不太真實的感覺。
“楚嚴,你要幹什麼。”男子冷冷道。
“吱——”緊閉的露臺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