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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得梁椋的兩位媽媽好一陣驚歎。
劉海洋扭頭看了看幾乎快流口水的安子君,笑道:“鼻子不塞了?”
安子君點頭:“被這香味刺激通透了。”
“嗯,晚上吃點辣的,驅寒。”
“都等不及了。”
安子君在一旁看了會,然後低聲問劉海洋:“你覺得,你爸能不能鬆口?”
劉海洋卻很是坦然:“其實我覺得無所謂。老實說,這事兒能到這個地步,我都覺得順利得不可思議了。而且看我爸的態度,對這事兒不是不能接受,估計是心裡那個坎兒還是有點膈得慌。大不了,多給他點時間。”
安子君卻很忐忑:“要是他一直不答應,就這麼吊著呢?我很不安啊。”
“那我晚上問問他。”
“別!”安子君連忙阻止:“大年三十的,算了。反正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劉海洋笑了笑,明明之前還那麼著急。
“海洋,這個年是我過得最熱鬧的一個年。是那種打心底裡的熱鬧,你懂的吧?”安子君突然轉移了話題。
劉海洋點點頭,側頭對安子君笑:“你喜歡就好。”
安子君嘿嘿笑了:“就是你這臉可真是……要是留疤了,我跟那惡霸局長沒完。”
“我身上又不是沒疤。”劉海洋對這個倒不在意。
安子君當然知道,劉海洋的身上有好幾道疤痕,最猙獰的是左邊肩胛那裡的一道巴掌長的刀疤,縫合得也很粗糙,留下了兩厘米多的寬度,特別嚇人。
劉海洋說這是出任務的時候傷到的,語氣平淡,就像在說這是小時候學車摔到的一樣。可聽得安子君還是好生心疼。
“我以後不准你再留疤了。”安子君悶悶說道。
劉海洋全當安子君不喜歡,於是點頭:“嗯,我會小心的。”
“吶,今晚我們兩個守歲吧~”安子君盪漾。
“哦,好啊。”劉海洋挺平靜,似乎沒明白安子君的含義。
安子君撇嘴:“木頭。”
劉海洋無奈地笑了笑,安子君不高興的時候就會這樣說他,但劉海洋自己根本沒察覺到自己哪兒是‘木頭’了。
“我去幫伯父的忙。為我加油吧!”安子君握拳。
劉海洋也伸出拳頭,跟安子君碰了碰:“加油。”
安子君深呼吸,一副壯士斷腕的氣勢往一旁正折騰土灶的劉爸爸走去,結果這次奇了,劉爸爸見他來了,雖然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倔模樣,但很是乾脆地指了指一旁裝著泥水的木桶。
“那個攪一下。”
“哦……哦!”安子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特別歡快地跑過去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2
☆、熱鬧的年夜飯。(7)
折騰了一天,晚上七點,年夜飯終於開始端上桌來。
房裡空調開得很足,人人都脫掉了外套,輕裝上陣。客廳中間被清出一大塊地方,劉爸爸搬出了家裡最大的圓桌架起來,桌面上立刻就被劉媽媽擺上了幾道冷盤。
不得不說,劉媽媽做菜真是個中好手,大概劉海洋的手藝也是傳承劉媽媽。在劉媽媽跟前,梁椋的兩位媽媽都只能幫著打打下手,那麼一大桌菜啊,劉媽媽愣是井井有條不緊不慢給做出來了。
冷盤很簡單,涼拌的魚腥草和嫩蠶豆、醬小黃瓜、魚皮花生米、滷牛肉和皮凍。
但是每一樣卻都是劉媽媽親手做的,至於安媽媽他們買來的食物,大多都是些熟食,還在劉媽媽家的冰箱裡待著呢——劉家年夜飯規矩,不能吃現成的。
隨後很快被端上來的就是臘貨,一盤盤都是直接放蒸饅頭的大籠屜裡蒸的,料很足。像豬肝、豬舌這類比較乾的臘貨上,劉媽媽還特地配了兩種蘸料,辣的和蔬果醬,都是劉媽媽自己搗騰的點子,但味道卻很好。
不過劉媽媽還沒上桌呢,大家也都是先嚐一點,然後都忍住。
不過大家並沒等多久,劉媽媽下午就把菜都弄成了半成品,這會出鍋很快。
松鼠桂魚、水煮肉片、炒什錦、香辣蟹、鍋包肉、糖醋茄子、粉蒸肉、燒白、山藥燉排骨、豆花嫩牛肉。
很快,一張大圓桌就被填得滿滿的,唯有中間留了一個空。
大家都知道,那是給劉媽媽的拿手好菜叫花雞留的位置。
果然沒一會,劉媽媽就用一個大圓鐵盤端著兩個黑乎乎的泥塊進來了。
“我瞅著你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