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內應口中得知晏子殊中槍的訊息,卡埃爾迪夫胸口有一種窒息的鬱悶感。
因為了解晏子殊的身手,也確信「唐」暫時不會殺人滅口,他才設局讓晏子殊落入「唐」的手中。
可是,在沙漠中看到晏子殊的第一眼,他才驚覺那傷有多重,沒有堅強的求生意志,是活不到公路口的。
如果沒有了晏子殊,他的世界會變成如何,他沒有想過,也無法想像。
第一次後悔自己的魯莽,卡埃爾迪夫凝視著那張蒼白的,沉睡著的臉孔,緊蹙著眉頭。
為什麼還不醒來?還要他擔心多久?擔心……?
驚訝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情愫,卡埃爾迪夫握緊了晏子殊的手。
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隨著冷颼颼的風吹到自己臉上,晏子殊從病床上醒來,首先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然後是自己左手邊正在輸液的塑膠吊瓶,和一系列的醫療器具。
「不要動……」
剛想要起來,就有人握住了他包著紗布的右手,晏子殊轉頭,對上卡埃爾迪夫優雅靜謐的眸,眼神凜冽。
「失血過多,肋骨兩處裂痕,十多處軟組織挫傷,腹部還有槍傷,你昏迷了兩天。」卡埃爾迪夫嘆息道:「真是亂來!」
「滾出去!」晏子殊面色冷淡,一把揮開他的手,不顧身體的疼痛,硬坐了起來。
「這裡可是我的地方。」卡埃爾迪夫不慍不火地說,看到晏子殊扯掉輸液針頭,微微皺眉:「你還不能走動。」
「哼。」
快如閃電而又兇狠的一拳,卡埃爾迪夫躲避不及,身體向後踉蹌了一步。
晏子殊目光灼灼地瞪著他,就像一頭髮怒的獵豹。
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腥,卡埃爾迪夫看著他:「氣消了嗎?」
「殺了你都不夠!」晏子殊冷冷地說道,氣喘吁吁地抓著床沿。
「是嗎?」卡埃爾迪夫走前一步,從床頭水果盆裡,拿起一把@亮的純銀匕首,放到晏子殊面前。
「哎?」晏子殊詫異地睜圓了眼睛。
「不是說要殺了我嗎?」卡埃爾迪夫微微一笑,令窗臺的玫瑰都失色。
晏子殊完全愣住,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那雙淡紫色的眼眸同往常一樣神秘,看不出任何與談話內容有關的東西。
「這樣的機會可不會有第二次。」
卡埃爾迪夫坐到床沿上,兩人的臉孔近在咫尺,他身上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氣,令晏子殊心緒不寧。
蘭德爾,這種產自英國的男用香水,能使人產生性幻想,卡埃爾迪夫會在抱他的夜晚用它,那不單單是做愛,而是一種折磨。
飢渴就像是燃燒著的荊棘在體內遊弋,刺痛著溢滿慾望的細胞,被束縛的身體無法移動,耳邊,是輕緩而沉醉的喘息。
每一次都在加深他的痛苦,每一次都逼他開口呻吟,被反覆貫穿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
「你是認真的嗎?」晏子殊沙啞地說道,身體微微發抖。
「嗯。」卡埃爾迪夫應道。
金絲般耀眼的長髮,在晏子殊眼裡,如墮落天使的羽毛,撩撥著他,也誘惑著他……
晏子殊驀然低頭,手指摸上那把冷冰冰的匕首,還是難以置信,心臟一陣陣狂跳著。
匕首鋒利的尖端抵上卡埃爾迪夫的胸口,卡埃爾迪夫一動未動。
晏子殊屏息著,緊張得面色灰白,手腕用力的那一剎那,嘴唇突然被掠奪而去──
「子殊,我愛你……」
輕輕地碰觸之後,從那優雅的唇瓣中,說出雋永深情的告白。
晏子殊驚呆了,卡埃爾迪夫朝他壓來,感覺到刀口處的重力,晏子殊不覺鬆了手,匕首掉到了床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是零,卡埃爾迪夫的手臂撐在晏子殊腰邊,臉頰親密地貼著他的。
晏子殊清晰地聞到那薰衣草的味道,還感覺著他的體溫,臉孔瞬間發燙,根本動彈不得。
「單純的傢伙。」卡埃爾迪夫咬著他的耳垂戲謔:「匕首是純銀製的,一用力就彎。」
一秒的停頓之後,晏子殊才反應過來,「你!」
卡埃爾迪夫一把按住他意欲反抗的雙手,同時吸咬住那裸露的脖頸,舔著,噬咬著,強硬地留下屬於自己的青紫印記。
「住手!放開!」
晏子殊氣急敗壞地吼著,拚命掙扎,可是無論幾次,卡埃爾迪夫都能把他壓回床上,繼續著粗暴的撫摸與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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