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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給你什麼好處了,你一個勁地替他說好話。”
“哎呦二哥。”鄧小白抿嘴樂,“他對我好還不是因為我是你妹?我要跟你沒關係他理我是誰呀,所以他對我好就是對你好嘛。”其實鄧小白真心想說,遇到這樣的你還猶豫什麼啊猶豫,趕緊撲到人家的懷抱裡享受愛的滋潤才對呀,但她不敢說。
江照思索一陣,只能嘆息:“好吧,那我晚上接你去,咱們先開始逛紅星美凱龍。”
他跟鄧小白哈拉一通,為買傢俱的事情發愁,就把田一禾沒接電話的事給忽略了。那小子有連旗陪著,肯定又是去哪玩瘋了,有時間自然會打回來的。
江照當然不會知道,田一禾聽見手機響了,但他沒接。他就躺在床上,望著灰濛濛的天花板發呆。
如果說你得了絕症,很快就要死了,你會怎麼著?偶爾田一禾跟江照開玩笑,也會問出這個問題。田一禾的回答是,要死也得做AI做死。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真的會因為做AI而死。
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可能會死。
可能會,和肯定會,田一禾都不知道哪個更令他覺得恐慌害怕。
剛開始田一禾還挺冷靜,冷靜到他很淡定地跟東方道了別,淡定地開車回家,淡定地坐下開啟電腦,淡定地在百度上搜尋AIDS。有困難,找百度,田一禾都習慣了,頭疼腦熱不是病,度娘包治百病手到病除。
可他一查完,就沒法淡定了。
百度先列出AIDS的名詞解釋、形成原因等等,介紹得極為詳細,但田一禾不看,他直接跳到症狀那一欄。他看到:盜汗、胸痛、呼吸困難、咳嗽、噁心嘔吐、頭暈頭痛,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現在這些症狀都有,一個不落,越看田一禾的心跳得越快,後背被冷汗浸得冷颼颼的。他坐不住了,他覺得自己渾身發軟,一點勁也沒有。田一禾罵自己:還沒確定是呢你個廢物!你TM害怕什麼?
可怎麼能不害怕?田一禾躺在床上,拼命地回想,當初跟東方怎麼就滾到床上去了?每次都帶沒帶套子?可時隔兩年,這些細節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想來想去想到最後突然對自己產生了極端的憤怒和痛恨:怎麼就不把你的屁GU加緊點,沒有男人做AI你能死嗎你個J貨!
39、強X? 。。。
田一禾沒有點燈,也沒有拉上窗簾,外面的車燈流星一樣在夜色裡閃過,映得他的臉色忽明忽暗,時而蒼白如死,時而殷紅如血,時而漆黑如他現在的心境。
田一禾忽然感到孤獨,燈紅酒綠奼紫嫣紅紙醉金迷的繁華背後,其實很多人都是寂寞的。他想給別人打個電話,哪怕只是聽聽對方的聲音。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連旗。沒辦法,最近跟那小子離得太近,已經條件反射了。但是又絕對不能打,田一禾下定決心要跟他一刀兩斷,那就是一刀兩斷,藕斷絲連都不行。
然後田一禾想起了江照,可念頭剛一閃,又滅了。田一禾還是要臉的,這種病怎麼跟人家說,哪怕只是“疑似”?說了對方會用什麼目光看自己?
田一禾把身邊的人通通想了個遍,卻發現沒有一個能在這時候適宜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時他想到了父母,腦海中浮現在醫院裡父親推著母親的情形。田一禾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就能認識胡立文那麼個混蛋玩意,走上這條路呢?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田一禾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的,小時候那些事情,那些本來早已模糊早已忘卻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到眼前來。什麼父親在腳踏車上架了個木頭小凳子馱他去上學啦,什麼家裡種了辣椒天天爬到窗臺上去看啦,什麼媽媽拿著錄取通知書笑得合不攏嘴啦……想著想著他心裡就咯噔一聲,完了,這是迴光返照啊這是,這次真完了。
田一禾就在悔恨痛苦和“迴光返照”中度過這一宿,到後來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就連和東方的偶遇,彼此說的話,都彷彿一場夢。好像到早上醒來時從床上爬起來到洗手間洗洗涮涮,開門出去還是那個騷包高傲的田一禾。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田一禾聽到門鈴響。田一禾根本沒去管它,現在沒什麼可讓他管一下了。門鈴響得時斷時續卻不屈不撓,大約三分鐘之後,就聽到嘩啦嘩啦的鑰匙輕輕撞擊聲,緊接著,門開了。
外面是連旗。
田一禾走了之後,連旗就有點後悔,早知道那小子臭屁又騷包跟只孔雀似的,怎麼還惹他呢?,怎麼還能讓他丟臉呢?依連旗對田一禾的瞭解,八成自己被劃入黑名單了,以前的溫柔體貼做小伏低全都白費。田一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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