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寧仔細瞧著厲若山,眉毛粗黑,眼睛也是如墨濃,臉龐黝黑堅毅,身材結實。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他臉上,他臉頰腫著,嘴角的傷口沒沒有處理,看樣子他比黎易從傷得重。
厲若山就這麼站著讓他師父瞧,神情嚴謹得猶如小學生接受老師的批評。
衛寧又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厲若山就彎下腰,衛寧摸上他的臉。
那是他打過的地方,下手有些重,手掌的紅印還印在上面。
“讓護士給你上藥。”衛寧眼神迷離中露出歉意和心疼。
厲若山立刻說:“我不疼,做錯事師父打是應該的。”
衛寧無奈:“下次還敢不敢做錯事?”
“不敢。”
“那可要記清楚,下次再做錯事,我下手絕不止這麼輕!”
他說這句話,聲線忽然一轉,臉色也跟著下沉,原本溫和的聲音徒然變得凌厲,嚇得厲若山微微抖了一下。
天不怕地不怕的厲若山只怕師父發脾氣。
“絕不敢有下次。”厲若山嚴謹的站著,垂著頭。
衛寧嘆一口氣,冷聲道:“把菠蘿吃了。”
秀氣的眉宇間有累意。
今天他演了太多費心的角色,在黎易從身邊,他就不能輕鬆。
懷念那段時間,拖著廢腿,跟三個徒弟開玩笑,吃大徒弟做的小菜,看小徒弟的表演,二徒弟在背後捶背。
那樣的日子,就像一個夢,被不速之客打破,就再也睡不安穩。
手術前晚,衛寧睡不著,厲若山陪在他床邊。
黎易從走了六天,走的那天衛寧給他打電話,他掛了。
黎易從有個習慣,生氣不喜歡人哄,人哄他,他反而會覺得煩躁,等消了氣,一切又如常般繼續。
所以衛寧在那天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後,就再也不給他打電話,他雖然擔心,但是金主的事他左右不了,他只有忐忑的等待。
厲若山給他捏手臂的時候他說:“阿山,我又夢到羞羞了。”
正要敲門進來的韓時修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身邊的氧氣忽然被抽乾,整個人置在真空中,不知道呼吸。
厲若山很自然的接道:“那你找到他了嗎?”
羞羞和師父的故事他們聽過很多遍,羞羞是師父小時候在孤兒院的玩伴,被帶走後師父曾去找過他,但沒找到。師父說得最多的就是夢見羞羞,夢裡也總是找,但結果和夢外是一樣。
衛寧聽了,笑得恍惚:“沒有。”
厲若山真誠的說:“等你腿好了,我們去找羞羞,四個人一起找,總能找到。”
聲音沉穩。
“好。”衛寧點頭。
厲若山的手機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響了,嗚嗚的震動聲音合著衛寧輕柔的聲音,傳在厲若山耳中有些模糊。
他說:“師父,我接個電話。”掏出手機看,是鄰居打來的,他怕吵到衛寧,要到外面去接,“吳阿姨打來的,我走的時候交代了她一些事情。”
說著就要走出去。
衛寧點頭讓他出去。
韓時修這才從真空中走出來,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和厲若山點頭打過一個招呼就站到衛寧床邊。
衛寧先開的口,術前恐慌令他逮著個人就想說話,“韓醫生今晚又夜班?”
“你以前在孤兒院住過?”衛寧一張開,韓時修同時問出自己的問題。
衛寧愣住,他這個問題太突然,但僅一秒,他就笑道:“韓醫生也想聽我講故事?不會催我睡覺?”
韓時修因為站著,微低著頭,鏡片上反射出迷離的光,雙手插在口袋,臉上的表情也因為背對著光顯得陰沉:“不聽,明天你要手術,早點休息,黎易從打來電話讓我告訴你,他晚上十點的飛機,下飛機後來看你,趕不上送你進手術室,他會在手術室外等你,還有,他說你電話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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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衛寧小時候有很多事沒有交代,以後慢慢回憶
朋友說我情節緩慢,但這個故事是我自己喜歡的,我想我能克服很多問題,一直寫完
☆、第九章
衛寧進手術室的時候黎易從還沒有來,他的航班遇到惡劣天氣,不得不轉機去上海,再從上海回來。
厲若山在手術室外等,不安和焦急寫在臉上,他時而站起來走走,時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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