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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位,有錢有勢有名有權,還敢當眾把臉皮撕下來狠命踩,那就無敵了。
再次開庭的時候蔣衾神情有些恍惚,在身份核實書上簽字的時候手指微微發抖。靳炎看了有點心疼,但是轉念一想,是非成敗就在此一舉了,這種關鍵時刻實在容不得半點馬虎,於是立刻把心疼忍了回去。
媳婦啊,實在不是我要逼你,老子只是不想一個人孤老終生啊他孃的!
法官宣讀了一下證物鑑定,看靳炎沒有再要哭的跡象了,鬆了口氣問:“原告還有什麼要補充的證物嗎?”
蔣衾彷彿充耳不聞,法官又問了一遍,才緩慢的搖了搖頭。
靳炎的律師立刻站出來了,說我的當事人有證物要呈上。他們事先從靳炎家蒐羅了幾本相簿,裡邊有兩人領證時笑容滿面的合影;又找了黎檬上小學時寫的作文,題目是我的爸爸媽媽;又帶來幾件靳炎的舊衣服,說是當年蔣衾給他買的,聲情並茂的說當年這對伴侶生活是多麼困難,原告卻能省錢為被告添置這樣的行頭,說明原告對被告的感情是多麼深厚啊,怎麼能因為一次過失就判他們離婚呢?!
法官問蔣衾那衣服是不是他給靳炎買的,蔣衾臉色白得嚇人,看了半晌說:“我想不起來了。”
靳炎心裡一緊。
蔣衾的記憶是非常變態的,他經手的檔案,每一個數字都記得清清楚楚;別人給他報的手機號聽一遍就再也不會忘記,幾乎就是個活的電話本。他十幾歲時能背出圓周率小數點後一千位,二十年沒複習過,卻至今能把那一千位倒背如流。
然而現在,他卻說他想不起這幾件衣服是不是自己買的。
他說的不是我不記得了,而是我想不起來了。這兩種表達有一個微妙的區別,說明他盡力想了,但是想不到。
他的記憶在過度心理壓力之下出現了問題。
法官看出蔣衾臉色不好,遲疑了一下,跟審判員小聲商量了幾句,回來問:“你們接受調解嗎?”
如果這時繼續抗辯,靳炎還有一大堆劇本隨便選,任選一個都能直接拿去提名奧斯卡小金人。但是他看看蔣衾,直覺這人的情緒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了,便不敢再下任何刺激,老老實實的道:“我願意接受調解。”
“原告也願意接受調解?”
“……”蔣衾沉默半晌,聲音異常沙啞:“我願意。”
於是他們當庭調解,地點轉移到單獨的房間裡去,只有幾個審判員和兩個當事人在場。靳炎一坐下就立刻宣告:“要我做什麼都願意,我不離婚。”
蔣衾疲憊道:“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靳炎立刻想跟他說話,但是轉頭卻發現他撐著前額,側臉看不清表情,臉色難看的嚇人。
他不可能把靳炎乾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所以放在明面上離婚的理由只有兩個,一是第三者插足導致感情破裂,二是性格不合無法共同生活。
但是第一個不足以構成離婚的必要理由,因為以他們長達二十年的事實婚姻為基數來看,僅僅一次出軌,而且認錯態度良好,法官不會輕易判離。
第二個又不算過硬證據:你說你們性格不合,哪裡能證明你們真的不合?被告都當庭下跪了,說明是想重修舊好的,不想分手的意願已經強烈的表達出來了。
法官看原告無話可說,被告又積極接受調解,只能無奈道:“要不你們再回去磨合半年吧,原告要是堅持想離婚,半年之後再來複審好了。”
靳炎立刻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感謝法官給我重新做人的機會!以後一定好好過日子,再也不給政府添麻煩!”
法官只覺得無數羊駝奔騰而過,一臉囧狀回去準備調解書去了。
靳炎怕事情有變,立刻起身跟上法庭。臨出門前不放心,回頭只見蔣衾斜靠在扶手椅裡,雙眼緊緊閉著,恍惚有種要哭出來的錯覺。
他心裡一下軟了,輕聲問:“媳婦兒?”
“……你不過是……”
蔣衾的話因為哽咽而含混不清,靳炎卻瞬間怕了:“媳婦兒?你說什麼?”
“……你不過是利用我罷了,連我你都能……”
電光火石間靳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知道靳炎已經摸準了自己的弱點,如果說庭審是一場戰爭的話,他的顧念舊情和於心不忍,在一開始就註定了要輸的結局。
而他心寒的是,靳炎就真的把庭審當做一場戰爭打下去了,而且從開庭就完美的策劃好了所有內容,表面上情深似海絕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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