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個時候。”
靳炎不動聲色注視著他,半晌才沉沉的笑了一聲。
“這是不可能的,蔣衾,每個人都隨著時間而變化,始終如一的只有你而已。”
“我留你在這裡休息幾分鐘,九點會場見。”靳炎站起身,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副細銀邊眼鏡放在蔣衾手邊上:“這是根據上個月你驗光時的資料配的,希望你的視力在這一個月裡沒發生什麼變化。”
蔣衾漠然問:“你怎麼知道我上個月去驗光了?”
靳炎正開啟化妝間的門往外走,聞言回頭笑道:“你看,其實我也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不是嗎?”
門卡擦一聲合上。
蔣衾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動不動的坐了很久。直到化妝間外有人砰砰敲門,他才霍然起身,抓著眼鏡走了出去。
結果門外是個穿著金色晚禮服的美麗女明星,看到他不禁一怔:“抱歉我以為……嗯?蔣先生?”
蔣衾根本沒認出她,冷淡的點了點頭,擦肩而過。
那女人卻震驚的轉過身,一直目送他大步穿過走廊,很快消失在金碧輝煌的會場大門裡。
“蔣衾,”她喃喃的道,“他竟然……還在……”
蔣衾走到會場的時候,整整一大廳的知名人物們都已經就座,舞臺下一張豪華大桌是專門為董事局核心人物準備的,靳炎一抬頭看見他,立刻從發言臺上大步走下,親自帶他走上那張桌子。
這裡的座位也有趣,從上到下依次根據股份持有量大小和職位高低來排,靳炎右手邊是一個持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創立人,左手邊就是蔣衾。
蔣衾下手又有一張空著的座位,擺了餐前酒和刀叉,卻沒坐人,那是給黎檬留下的位置。
在場很多人不認識蔣衾,卻都知道靳炎的心肝兒子黎小檬。雖然他才十五歲,但是報紙上已經管他叫未來的娛樂業少東家了。
段寒之捏著威士忌杯子,旁若無人的走過來,站著跟蔣衾碰了下杯:“好長時間不見,最近怎麼樣?”
蔣衾喝了口酒,笑道:“衛鴻應該都告訴你了。”
“——確實。所以最後結果如何?”
蔣衾知道他在問離婚的事情,沉默半晌才說:“我想已經無法改變了。”
靳炎在臺上致歡迎詞,段寒之乾脆拉開椅子坐在了他的座位上。禮儀小姐不認得段大導演,怯生生開口問:“請您按照姓名就座好嗎,這個位置是……”
段寒之猛的抬起頭,漂亮而銳利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
禮儀小姐:“……”
“我現在既然坐在這裡。”
“……”
“這個座位就是我的。”
“……”
兩人久久對視,三十秒後禮儀小姐落荒而逃:“您、您請坐!請儘管坐!我我我我再去給您倒杯酒——!”
蔣衾:“……”
“我現在真是過氣了,”段寒之對蔣衾不可思議的道,“嚇唬個小姑娘竟然要花三十秒!”
蔣衾突然覺得太陽穴有點抽疼。
致辭很快結束,室內樂隊開始在大廳裡演奏小夜曲。靳炎大步走下發言臺,剛要過去跟蔣衾說話,就被一堆名流和明星們圍住了。記者的長槍短跑飛快找到目標,一個個都想把錄音筆塞到他嘴裡去。
蔣衾隔著人群看了他一眼,端著酒杯轉身走上陽臺。
相比熱鬧喧譁的大廳,夜風吹拂下的陽臺更有些浪漫唯美的情調。雕刻著歐式花紋的漆金銅欄杆上種著一叢叢玫瑰,睡蓮的清香從酒店花園裡縈繞而來。穿馬甲打領結的侍者端著酒盤走過來,彬彬有禮的詢問他是否還需要點香檳,被蔣衾禮貌的拒絕了。
他有種靳炎一定會被灌醉,然後他必須要開車回家的預感,所以最好還是少喝一點酒。
事實上如果他不想,也沒人會刻意來灌他。這個圈子裡熟悉他的人畢竟太少了,二三流的演員不把他當回事,公司中層幹部想不到他是誰,大紅大紫的腕兒們只知道他跟靳炎有些曖昧,但是也不像厲害角色,所以沒必要費心思打交道。
只有少數人知道他是時星娛樂的創始人之一,手握百分之十二股權的重要股東,以及公司老總靳炎的心尖子和命根子。但是這些人——比方說段寒之和衛鴻等——走到哪都是發光體,只要落單就會被記者抓住吃下肚去。
蔣衾吹了會兒風,覺得有點無聊,就隨手把空酒杯一放,想去大廳吃點東西。
然而他回過頭,瞬間看見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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