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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早把官澤駿遠遠拋在身後。風在耳側呼呼的颳著,今天的車開得好象比平時快,不會兒就到家了。
鄭義除下安全帽:“我說得沒錯吧?那傢伙就是沒安好心,下次躲他遠點。”
“嗯。”
“不過聽說他們這種人都有自己專門的據點,這傢伙怎麼跑到咱們這裡來了,還盯上了你?”
席方雨看了他一眼:“你今天的話好象特別多。”
“是嗎?”鄭義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連他自己也覺得今天象個八婆似的多嘴,可是沒辦法,他心情好呀!尤其看到席方雨把那個西服革履的小子曬到一邊,心裡那叫一個舒服,忍不住就要多說兩句。
正想為自己開脫開脫,一抬眼,“咦”了一聲:“你看,門洞那好像站了個人。”
席方雨也看見了:“這麼晚了,他站在這幹什麼?”
雙方的距離漸漸接近,鄭義看清那是個青年,那人顯然也看見了他們,忽然之間,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快步迎了上來,就在鄭義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把將席方雨擁進了懷裡。
“方雨,我終於找到你了!”
鄭義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問:“你是誰?你認識他?”
他問席方雨,席方雨卻呆呆地任那人抱著,一句話也不說。事實上,從見到那人起,他的腦子就“嗡”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過了好久,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
“向飛,是你?”
二十四
客廳裡的燈亮了起來,鄭義看了一眼一臉激動的向飛,又看看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的席方雨。“你們有話儘管說,我就不打擾了。”識趣的躲進臥室,關緊了門。
再一次見到向飛,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席方雨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靜。到廚房倒了一杯水來:“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有白開水,將就著喝吧。”
“謝謝。”向飛接過杯子,卻沒有喝,只是怔怔的打量席方雨,過了好一會兒,才心疼的吐出一句:“方雨,你瘦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席方雨眼眶一酸,幾乎掉下眼淚來。心裡卻只想:上次見面你幾乎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又怎麼知道我是胖了還是瘦了?
淡淡的答道:“是嗎?我倒是沒覺得。”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離家出走?”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聲音驀的抬高,“如果我知道你是離家出走,我是絕對不會趕你走的!我明明看你上了火車,你為什麼不回家呢?”他越說越激動,猛地從沙發上站起。
席方雨盯盯的看著他,面無表情:“這樣說,都是我的錯了?”
“不,不是。”向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懊惱地抓抓頭髮,“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要來,我以為,你永遠不想見到我了。”嘴角邊掛著一絲淒涼,那天向飛絕情的話語似乎又在耳邊響起。
向飛跨到席方雨面前,蹲下身子,抬頭凝望著他:“方雨,你還在氣我,是不是?”
席方雨偏過頭:“我沒有生氣,只是被你前後截然不同的言行舉止搞糊塗了,也許你願意給我解惑。”
向飛抓起他的雙手,包在手心裡焐著,所答非所問:“方雨,你的手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到冬天就變得冰涼。”
感覺到那雙手要抽回去,他連忙握緊。“分手的這八年裡,我常常想著你,一點點相關的事物,就能聯想到你身上。可我又不敢想你,我曾經那麼深的傷害了你!”
顫抖的手遲疑著,終於撫上席方雨的右腿。輕柔的、懺悔的、虔誠的,反覆的摩挲。席方雨赫然發現,他的眼中已經蓄滿淚水,心頭一軟,安慰道:“已經好了,真的,不疼了。”
向飛的聲音也在顫抖:“我曾經那麼狂妄的以為,自己可以給你一切,結果卻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所以我怕了,逃了。
“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夢,一次一次夢見你從火車上摔下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滿身都是血……我不敢去找你,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更怕我會帶給你更大的傷害,那時我一定會發瘋的!”
原來這些年他也不好過,或許比自己受的煎熬還要多吧?席方雨心疼地看著他,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好幾次我忍不住想回去找你了;我和莊靜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有多愛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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