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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的。”
阿英感覺快要抓狂了。
她用非常平靜地語氣說道:“少爺他,他怎樣對你,你心裡跟明鏡似得。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他,留下來麼?”
那誰又來可憐可憐我呢。
王文軒非常溫和地說著,“阿英,可能在你看來,紹鈞對我非常非常好。可是,對我來說,這種好就是一種壓迫,一種桎梏,把我壓得喘不過來氣。讓我不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阿英愕然。
難道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王文軒說了太多話,感到有些累,又躺下睡覺了。
阿英端著盤子開啟房門。
少爺居然站在門外!
她嚇得差點把盤子摔倒地上。
沈紹鈞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面色凝重。
難道少爺他,都聽見了?
以阿宣的位置,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門口,難道他,是故意說的那番話?
阿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變成兩個大了。
她是真的搞不懂,他們兩個人呢。
沈紹鈞開啟房門,看了躺在床上的阿宣良久,才開口道:“文軒,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阿宣睡著的時候,會打著輕輕地小呼嚕。
王文軒睜開了眼睛。
沈紹鈞接著說:“我剛才,嗯,不小心聽到了你的話。然後我反思了一下,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我以後不會做讓你為難的事情了。你傷好了以後,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說完就走了,倒是讓王文軒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這是,表明他放棄的意思?
當然不可能,
沈紹鈞在心裡想。
當他聽到阿宣說的那一番話之後,大概提煉了一下中心大意。
1 我想要自由,但是你妨礙我了,所以滾吧。
2地位不平等的愛情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3我有自己的理想要追求。
解決方案如下:
1 放他自由
2地位平等
3共同的理想追求
沈紹鈞不由得敬佩自己超高的分析理解解決問題的能力。阿宣,你想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你想玩什麼,我就陪你玩。直到有一個人先投降,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阿宣,這場遊戲,我勢在必得!
王文軒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沈紹鈞算計得體無完膚。
他還做著美夢,睡得正香甜。
王文軒畢竟是年輕人,過了兩個禮拜就好得差不多了。
這期間沈紹鈞該上班上班,該聚會聚會,忙的不亦樂乎。
阿英都懷疑少爺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身體好了之後,王文軒就大大方方的離開了沈公館。
阿英本想留住他,可轉念一想,自家少爺都不著急,自己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也就沒有說什麼。
王文軒一離開沈公館,就趕緊找到了老陶。
“老陶,我什麼時候能去延安?”他一把抓住老陶的手,緊張得手心出了汗。
“文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看到他安然無恙,氣色紅潤。老陶放下了懸在胸口的一顆大石頭。
“那我去延安的事————”王文軒忍不住再次說道。
老陶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這件事,怕是有些困難。現在湧入延安的青年人太多了,魚龍混雜。延安方面還開展了整風運動,近期應該是去不成了。”
王文軒皺眉。
老陶話鋒一轉:“組織上又派給你其他任務,聖心女中是我們的活動中心,組織考慮到你的文化程度高,又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派你去聖心女中任教,暗中協助我們的工作。相比你以前的工作,這可是輕鬆安全了不少啊。”
老陶看出他還是不大樂意。
老陶拍了拍王文軒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心想去延安,不過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嘛,留在北平堅持鬥爭工作也是一樣的偉大。革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家都是一樣的。哦,這個聖心女中還是咱們的老同學,沈紹鈞,你還記得吧,跟你關係很好的那個,是他投資修建的。是民族資產階級的先進分子,也是我們應該重點拉攏的物件——”
王文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怎麼又是沈紹鈞?
“怎麼,文軒,你不滿意?”老陶看他還是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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