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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聲音清晰地傳到沈紹鈞的耳朵裡。
為首的那個穿青色長袍的年輕人聲音低沉悅耳。
“今天我們的讀書會要討論的是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在我看來,清朝末年,清王朝官場糜爛不堪,大義泯滅,龜鬼橫行,究其根源,是j□j制度、j□j文化之禍。自嬴秦以來,改朝換代更天換地者十數次,為什麼無法走出“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一治一亂歷史怪圈?究其原因在於j□j制度不祛、j□j洗腦教育不變革,國家民族還會在j□j歷史裡打轉,與世界民主政治文化隔絕。以天下興亡,皆在我中國少年的奮發有為!”
清風吹動他青色的長袍,整個人好像畫中人一般。
沈紹鈞不知不覺走到了亭子裡。
近看越發是個俊逸出塵的青年人。
那人也看到了沈紹鈞,
問道:“這位同學是?”
“我叫沈紹鈞,是大一的新生。我,我聽你們說的很好,就——”沈紹鈞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又不認識人家,莽撞地就走進來了。
“我是王文軒,是覺悟社的社長,歡迎沈同學和我們一起討論。”
那人自我介紹道,笑容有如三月春風般溫暖和煦
沈紹鈞不知怎麼竟看得入神了。
他想,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笑得這樣,這樣好看。
後來沈紹鈞才知道,他被分到了和王文軒一個宿舍。
天曉得他有多開心!
晚上沈紹鈞給父親寫家信。
“親愛的爸爸:
我現在一點也不怪你讓我一個人來上學了。
今天我加入了覺悟社,立志成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
覺悟社的社長王文軒是個很好的人,也是我的舍友,希望能和他成為好朋友。
爸爸,我真的很開心。這就是大學吧,我想我開始喜歡上它了。
您親愛的兒子
紹鈞”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了的王文軒,他睡覺也很安靜呢,不打呼嚕也不愛翻身。
沈紹鈞熄掉燈,爬到上鋪,闔上了眼。
在心裡說道,
爸爸,晚安。新認識的王文軒,祝你也有個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陸俊卿的信
“親愛的文軒:
抱歉我時隔這麼多年才聯絡你。
那日我離開後,自覺沒有臉面再見你,雖然知道你住在哪裡,也未曾再看過你。
今日我整理舊日舊物,驚訝地發現我珍藏的你的來信。感概萬千,於是厚著臉皮給你寫下了這封信。
年輕時候不懂事,做了許多錯事,傷害了你和可憐的早逝的女兒,這是我永遠心底的痛。
縱是一千個一萬個歉意,也不能彌補你的痛苦。
看我,又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想你也不會愛聽。
我於1968年再婚,老伴兒是張為民。
他你是知道的。大學時追了我很久。那時我年輕氣盛,左右看不上他。
其實,他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
1967年他好不容易搞到了兩張去往美國的船票。要帶我去美國。
我卻把我的那張票給了張品藍(就是當初跟我出走的那個人),我不敢告訴張為民,假意陪他去碼頭,送他上船。
我自然是上不去船的,只能在碼頭上看著輪船起航。
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為民竟然會跳下船,游回碼頭。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離不開這片土地,也離不開他的了。
現在我們雖然沒有子女,但也生活的很好。
文軒,不知道你現在好不好?
期盼你的回信。
俊卿親筆
1994年5月13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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