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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夏天搬回自己家住以後,邵晴果然對他週末去光希家過夜不再有微詞了。但一個星期也就那麼兩天能膩歪在一起,對精力旺盛,又在熱戀期的他們來說哪裡夠用。兩個人這一親上差點就沒管住火,還是光希顧忌著到底是在外面,親了親就分開了。
“吃了早餐你就先回去吧,好好洗個澡睡一覺。一晚上沒回家,你媽肯定要擔心你了。”
“我回去了那你呢?”
“他們兩個都躺下了,總得有個人照應,我留下來吧。”
“行,那我等下先回去換身衣服再來替你。你也別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累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我知道,快吃吧,都要涼了。”光希有時候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這個小混蛋,答案總是在日常的生活中被發現出來。
你會跟你撒嬌,讓你像寵孩子一樣寵著他。他也會說好聽的小情話哄著你,讓你時刻覺得自己是被愛的。有時候他又會像個成熟男人一樣,幫你承擔起責任,分走你肩上一半的重擔。總之他就像個渾身都閃耀著光芒的寶貝一樣,每一面都吸引著你,讓你著迷,越看越愛不釋手。
葉司每天都要做長達四個半小時的血透,好在透析總算起了效果,第二次透析的當晚,人就醒過來了。陳然在停止嘔血十二個小時後就被允許下床小範圍走動,這兩天他一直就坐在葉司的病房外面吊點滴。
葉司動了動眼皮,只覺得渾身都好痛,四肢像被灌了鉛似的,沉沉的粘在了床板上。五官的感知漸漸回到了身體裡,意識也逐漸清明起來。耳畔似乎有機器運作時發出的低微轟鳴,也能清楚的聽到有人在他旁邊講話了。
“葉司,醒了嗎?”陌生的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但又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病人對呼喊有反應,但意識還不是太清楚。持續給予他更多外界的刺激,讓他儘快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好的,王醫生。”
“葉司,聽得到嗎?”現在又換成了陌生的女聲。五官的感知越來越清晰,眼睛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光線。
“醫生,他眼睛動了。”
“很好。繼續。”
“葉司。。。。。。”
好吵,為什麼總有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他是誰,這不是陳然的聲音。陳然,陳然在哪裡?
明亮的光線在他睜眼的霎那晃得他不得不再次閉上了眼睛,昏睡太久,普通的燈照對他而言也覺得刺目。
“陳然。”氧氣罩下的雙唇動了動,吐出一句微弱的呼喊。
“他醒了,醫生他醒了!”
葉司再次被尖銳的女聲吵醒,不過這次他已經十分確定是護士的聲音了。因為他聽到了她在喊醫生,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是在醫院裡。
得救了嗎?
記憶還有些混亂,一些零碎的片段交替著在他腦海裡閃現,高牆,獨窗,起火了,他掉進了河裡。他終於完全記起來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陳然?”這次他的聲音大了一點,眼睛也開始有意識的在病房裡搜尋自己要找的人。
“葉司,聽得到我說話嗎?”是醫生在問他的話。他又不是聾子,說了那麼多遍怎麼會聽不到。不過要是他不點頭的話估計對方會一直問下去。所以葉司點了點頭。
“病人對外界刺激做出準確反應,說明意識已經清醒。”
“陳然呢?”他又問了一遍,眼神已經變得急切起來。
“在那裡。”
葉司的目光順著醫生的手指看過去,只看到玻璃窗外一個穿著病號服,形容枯槁的男人正熱淚盈眶的望著自己。
“陳然!”葉司動了動手腳想要起身,可惜身體完全動不了。
“你先別急,等我給你做完了檢查,再讓他進來看你。”醫生招呼護士即刻檢查儀器各項資料,那些專業的名詞他一個也聽不懂也不關心。一雙眼睛就像粘在了窗戶上,透過窗玻璃和另一雙喜極而泣的眼睛對望。
透析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的,葉司身體的各項指標都穩定了下來,照著這個趨勢逐步回落下去的話,病情還是能夠被控制的。畢竟只要救治措施積極準確,護理專業小心,大多數的急性腎衰都還是可逆的。
陳然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他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都不見了。葉司醒了,他真的活下來了。
葉司現在還在敏感期,所以還不能和外界有過多的接觸,家屬裡只能允許一個人進去。光希他們當然不會和他爭這個機會,等醫生給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