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3 頁)

能滲出來。等到我重回窗外的世界時，發覺這一堆廢紙在那片現實中連坨屎也算不上！

屎在街上還有人避開它，注意它，我這些文稿扔到街上去只有被人當做無所謂的垃圾踩過的份兒。

頭一次想怪罪K了，我搶過他手裡的稿子，大聲道：“你把它們翻出來幹什麼，看著很可笑嗎？”

K先是怔住了，然後表情又變得難堪，最後生氣起來，一拳砸在牆壁上。牆壁凹下去了一團，往下掉著粉。

“我沒有笑你！”

K吼完這句話後跑出去了，我後悔莫及，K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看到我的東西只會笑我愚蠢垃圾。客廳裡面沒人，浴室的門關著的，我心情沈重地走到浴室前，吞吞吐吐道：“K，我……”

裡面沒聲音，我嘆了一口氣，在浴室門前坐了下來，繼續開口：“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寫文章了，但是到現在我卻沒能堅持下來。我和這個東西有緣，我第一次賺錢就是靠寫作文賺的。當時是上初一，我的作文上了學校的報紙，當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去老師那裡領稿費時，那種獨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到現在我還忘不了那個滋味。但是越往後走，我寫出來的東西和現實的偏差越來越大，我給人試閱，別人都說我的故事太離譜了，看不懂。媽的，你知道嗎，老子根本沒有在寫故事，那些人卻說我在寫故事！然後我就一直寫一直寫，把所有的怨恨和高興都寫在上面，寫到二十歲了我就只看到了高興和怨恨，沒看到未來。於是我把筆扔了，戴上眼鏡，走上我最痛恨的講臺，我看到那些學生，就像看到了小時候混賬的自己。我在懺悔，也在報復，報復過去的自己。”

越說越傷心，我坐在門前，取下眼鏡搓了搓眼角。裡面一陣紙的響聲，過了一會兒，兩隻紅色的手指從門縫裡伸了出來，上面夾著一個樣子奇怪的摺紙。

“這是用你的文章折的紙飛機，KULA教我的，我不是很會弄這玩意兒。”

紙飛機嗎……一點都不像。我拿著紙飛機仔細觀賞，發覺上面有幾滴水印。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紙飛機是這樣折的。”我摺好了以後，從門縫裡塞了回去，過了一會兒，門開了。K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門口的我，銀白色的劉海下銳利的眼睛瞟著我，他把揉成一團的爛紙砸到我的頭上，冷冷地說道：“看著很可笑嗎？”

誒，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在K的鼓勵下，我每天晚上的工作又多了一項，寫作。

我考慮了一下，取了個筆名叫華茹生，別名和尚。然後寫了一篇小說叫《讓這個十六歲的黑膚少年流水吧》，看著這個庸俗得出汁的題目，我愁眉不展。

先從這個試著寫吧，就當記錄我和K的性福生活。我讓K去我的那所中學上高一，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我就騙他說學校裡有個叫司文祥的同性戀老師騷擾我。

K看著我的臉看了半天，說：“不可能吧……”

坐到他的身邊，我哀怨地說：“你當然不知道啦，他是個變態，他說我臉上的傷疤很性感，對我有很多想法。你難道非要等我被強姦了你才覺悟嗎？”

K被我騙了那麼多次，我還以為他會吸取點教訓，沒想到他還是上當了。不過因為他討厭和人群接觸，所以基本上都在逃課。K把他以前拿來的睡覺的那顆樹當課桌，樹葉當教科書，孜孜不倦地學習睡覺這門課程。

只要沒人時，我就召喚他到辦公室。來辦公室幹什麼呢？其實我也沒懷著什麼卑鄙下作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在晚上寫東西時能有靈感。靈感枯竭時，我就要用K來溼潤荒瘠。

比如──

“啊……啊……嗯，混蛋……”K下身光裸地躺在辦公桌上，我把他的腿抬到肩膀上，進行激情的側插。

我低下身含住K紅腫的乳頭，一陣用力的吮吸，他吟叫著把頭向後仰去。

“會有人來的！”

“天時地利，最適合人合了，不會有人來的。”

我從K的身體裡退出來，“撲哧”的一聲水聲順著我的硬挺的陰莖一起滑出來。

“K……把嘴巴張開，把精液吃掉哦……我這是在汲取靈感，你要是為了我好就把嘴巴張開。”

K罵了我是賤人後，不情不願地把嘴巴張開湊到我的下體前。沒想到他真的願意。我因為太激動一個沒穩住射到他的臉上去了。如果發生了這種烏龍K還沒發作的話，絕對是在積攢怒氣，後者比前者更可怕。

他抹去臉上的精液，然後送到嘴裡，說道：“今晚你如果不寫完，我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