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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把目光收回來,瞪了趙悅一眼,“你故意不告訴我的?”
趙悅連忙安撫,“你別生氣,我這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嗎…”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哎,我這不是擔心…”
趙悅話還沒說完,向琪在那邊朝趙悅打了聲招呼:“趙悅,好久不見了。”
趙悅心道一聲要糟,就知道那邊也是個不省事的,他訕笑著對向琪道:“呵呵呵,好久不見。”
雖然剛才向琪那聲招呼是跟趙悅打的,但現在他正站在辯護席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公訴席上的鐘靈,即便他一早就決定了放手,再見到鍾靈時也仍然對他擺不出好臉色,向琪就是想挑釁他,就是想給他添堵,除了心裡的不服氣外,大概也算是天生的氣場不合。
鍾靈立刻也站起身來,以同樣的高度毫不躲閃也毫不客氣地回應向琪的目光,“向律師別來無恙。”
“鍾檢察官也是。”
兩個人周身盤旋著洶湧的氣浪,從兩雙眼睛裡不斷飛出一股股冰凌在半空中碰撞,連趙悅也忍不住避開了一點,以免受到出其不意的誤傷。
審判庭裡其他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搞不懂今天的公訴人和辯護人怎麼一直在互行注目禮,這時候被告人被押送到庭,賈庭長朝趙悅喊道:“趙悅,在那站著幹嘛呢,回來了。”
開庭後,鍾靈和向琪少不了又是一陣針鋒相對,幸好這個案子案情並不複雜,事實也很清楚,可供他們發揮的地方並不多,向琪提出的辯護意見也只是針對量刑上的從輕判決而已。
閉庭後,向琪把辯護詞交給趙悅,他朝公訴席看了一眼,發現鍾靈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這邊,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道:“趙悅,我有句話要對你說。”
趙悅正翻著手裡的辯護詞,抬頭問他:“什麼?”
“你過來一點。”向琪拉著趙悅挨近了自己,趙悅還沒反應過來,向琪已經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再見。”
趙悅有點愣,“啊?就這個?”
向琪點點頭,“就這個。”他拍了拍趙悅的肩膀,又朝公訴席看了一眼,見鍾靈正滿臉陰沉地看著他們,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人了。
等向琪一離開,鍾靈也立刻收拾東西走出了審判庭,趙悅攔人都來不及,大庭廣眾的又不好追得太過分,只得看著鍾靈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趙悅知道今天這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不該不告訴鍾靈向琪是這個案子的辯護人。他坦然接受後果,更重要的是要向鍾靈承認錯誤,這天他一下班就飛奔到了鍾靈家,鍾靈前腳剛進門,趙悅後腳就跟了進來。
鍾靈正彎腰換鞋,看起來沒有要主動搭理他的意思,趙悅放柔了聲音,好聲好氣地哄道:“鍾靈,今天這事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
鍾靈沒說話,轉身去開冰箱給呼嚕熱牛奶。
趙悅緊緊跟在他後面,“之前我也沒想到法援中心指派的辯護人是向琪,我怕你會介意,之前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到了後來就把這事給忘了。”
鍾靈抱著雙臂站在微波爐前,“公事公辦,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趙悅趕緊賠笑,“怪我怪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鍾靈沒搭理他,趙悅馬上又要開始花言巧語,鍾靈卻在他開口說話之前問道:“他今天跟你說了什麼悄悄話?”
“悄悄話?”趙悅想起今天在和向琪分別時,好像就只有他對自己說的那句再見還勉強能算是一句悄悄話,他誠實道,“他跟我說再見。”
鍾靈顯然有些懷疑,“就這個?”
趙悅立馬重重點頭,十成十的真誠,“就這個!”
鍾靈心裡一陣氣悶,今天又被向琪給耍了,趙悅臉上卻忍不住笑開,他從背後摟住鍾靈,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鍾靈把牛奶從微波爐裡拿出來,用手肘推了推趙悅,“放開,我去給呼嚕倒牛奶。”
趙悅不依不饒,把下巴墊在他肩膀上,再問:“是不是吃醋了?”
鍾靈仍是道:“放開。”
趙悅忽然奪走了鍾靈手裡的牛奶,把它又放回微波爐裡,接著一把將鍾靈推到了餐桌邊,把他的上半身按趴在桌面上,自己的下半身則緊緊貼著他的臀部磨蹭,趙悅彎下腰去啃咬他的脖頸,似乎是得不到答案便不會罷休,他又問:“是不是吃醋了?”
鍾靈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低喘著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