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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氣,逼自己勉強鎮定下來,他想要抽根菸,藉助尼古丁的薰染讓自己得以清醒和冷靜,不過因為平時抽菸不多,家裡已經不剩存貨了。鍾靈想要去附近的商店買包煙,轉個身便往小區外面走去。
趙悅追上來,“鍾靈,你要去哪裡?”
鍾靈冷冷道:“不關你的事,別跟著我。”
趙悅不是第一次看到鍾靈發火的樣子,可之前的每一次都沒有今天這麼讓他心慌,也許他這回真的做錯了,不該故意冷落鍾靈,又或者他一開始喜歡上鍾靈本就是錯的,即使勉強掰彎了鍾靈這種永遠不願偏離既定軌道的直男,又真的可能得到完滿的結局嗎?
雖然趙悅被鍾靈喊了快滾,但他這回顯然還是沒有乖乖照辦,他不遠不近地跟在鍾靈後面,腳步很輕,不讓他覺察。
鍾靈住在正在開發的新城區,附近還算不上熱鬧,冬天的夜裡甚至有些陰森冷清。他要走過一段空曠無人的公路才能到達一爿店鋪,路燈不算太亮,道路兩旁是森森樹影,如果他願意回一回頭,會發現這條冷寂的路上其實並不只有他一個人。
鍾靈走到公路拐彎的地方,這裡有一條分叉的小路,幽暗偏僻,鍾靈沒有注意到那裡,自然也不會看到藏在那裡的人影。
那個人抽出了暗藏的匕首,鋒刃反射著路燈的燈光,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冰冷悚然,那人悄悄在鍾靈背後跟了幾步,抬起手臂就要把匕首朝鐘靈的後背紮下去。
“鍾靈,小心!”趙悅在那人出現時就察覺有異,這時候連忙大喝一聲,從後面衝上來把那人撞開,鍾靈聽到聲響立即回頭,卻看到令他驚恐的一幕。
“叫你他嗎的多管閒事!”那人怒極,亂揮著手裡的匕首要朝趙悅扎去,趙悅躲過明晃晃的刀子,一腳踹到那人腿上,那人重心不穩朝趙悅身上撲倒過來,趙悅避之不及,左臂被狠狠劃了一刀。
“趙悅!”鍾靈大叫出聲,舊年的回憶瞬時湧至眼前,惡人,刀鋒,橫流的鮮血,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讓他失了理智。鍾靈拽過那人,握著他的手腕狠力一折,那人痛撥出聲,匕首掉地發出清脆冰冷的聲音,鍾靈又朝那人的肚子用力踹去,把人踹翻在地後騎到他身上狠命捶打,他的拳頭如驟雨落下,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人渣!人渣!”鍾靈打紅了眼睛,打得那人口鼻全是血跡,氣息微弱地喊著求饒。
“鍾靈,夠了!”趙悅過去拉住他,“不要再打了。”
鍾靈抬頭看向他,看到他左臂上的傷口,看到他的血從左臂流到指尖,從指尖滴落在地。鍾靈站起來緊緊抱住了他,顫抖著聲音叫他的名字:“趙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鍾靈開著趙悅的車把他送去了離這裡最近的醫院,因為冬天的衣物厚重,趙悅的傷口不算太深,但也被縫了九針,護士給趙悅打了一針青黴素,讓他留院觀察一個晚上。
等鍾靈從派出所錄完口供出來之後,醫院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他想給趙悅打個電話,卻又擔心會打擾到他休息,最後還是作罷。
今晚企圖襲擊鐘靈的那個人是個剛從監獄裡出來不久的慣犯,並不是每個人出獄後都能改過自新,重新犯罪的人不在少數。每個城市裡都有這樣一群人,他們沒什麼文化,懶惰,貧困,吸毒,搶劫和盜竊幾乎就是他們用以維持生計和獲取毒資的全部手段。他們運氣好時常常能逃過警察的抓捕,就算被抓住,因為每次作案的涉案金額都不大,通常只被關個一年半載就放出來了,出來後因為心癮未除,又不學無術,大多都會重操舊業。
這個人曾兩次被以盜竊罪提起公訴,並且兩次都是由鍾靈作為公訴人,從此他記住了起訴書落款裡的這個名字,剛從監獄出來便尋找機會報復。此前他故意打電話到東湖區檢察院找鍾靈,得知他被調到市檢院後,又對他暗中跟蹤觀察了一陣子,終於在今天晚上向他出手。可當時路上燈光昏暗,兩旁樹影森森,他沒發現走在後面的趙悅,這場醞釀已久的報復最後竟成全了趙悅的一次英雄救美。
第二天一早鍾靈就去了醫院,趙悅昨天剛從北京回來,本來就一路風塵僕僕,晚上又因為救鍾靈而受了傷,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後,一覺睡到現在還沒醒來。鍾靈坐在病床邊,安靜打量著趙悅的睡臉,這張臉他已經很熟悉了,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描繪出它俊挺流暢的線條,鍾靈想,原來他熟睡時是這個樣子,看起來一派舒適香甜,像他這樣樂觀明朗的人,做的夢也一定比別人更綺麗美好吧,真讓人想進到他的夢裡去看一看。
鍾靈盯著趙悅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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