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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吳所畏疼得眼睫毛都擠成一縷了,池騁才算把他放開。
“下次你再這麼說,我就在車裡幹你,再把你上半身塞出車窗外,對著那個阿姨叫床。讓她一次就長記性,以後不該問的別問。”
吳所畏夾腿緩了好一會疼勁兒才過去,這要放在平時,他肯定得一路拉臉到家。今兒他喝酒了,喝完酒之後特別大度,疼完也不記仇,繼續和池騁說說笑笑。
洗完澡坐在床上,吳所畏嘎嘣嘎嘣嚼著蘭花豆。
“睡覺前少吃東西,留著明兒再吃。”
吳所畏說:“趁著脆趕緊吃了,不然放到明天該皮了。”
“你放心,北京的天兒這麼幹,放到下個禮拜也皮不了。”池騁作勢要搶過來。
吳所畏撒手不放,“剛才我光頓著喝酒了,都沒怎麼吃飯。”
“那也不成,拿過來。”池騁語氣加重。
吳所畏說得挺可憐,“我再吃最後一個成不?就一個。”
池騁揚揚下巴,示意吳所畏要吃趕緊吃。
吳所畏從裡面挑出一個最大的,去掉皮兒,剝得整整齊齊的,塞進了池騁的嘴裡,連帶著半根手指都塞了進去。
於是,吳所畏如願以償地把剩下的半袋蘭花豆都吃了。
自打知道吳所畏色盲,池騁帶他去過很多次醫院了。因為色盲沒有特效藥,所以池騁除了定期帶吳所畏去會診,每天睡覺前都會給他指壓按摩。
吳所畏嫌麻煩,一頭紮在床上就不動了。
“我困了。”
池騁不說一句廢話,直接把他拽起來,讓他老老實實坐著。
吳所畏挺不耐煩地說:“我都這麼過二十幾年了,也沒覺得彆扭啊!幹嘛非要識別那麼多顏色?少一點兒省得眼花。”
“你連一束花的花葉和花瓣的顏色都分不出來,還要這倆大眼珠幹嘛用?
吳所畏說:“我可以戴色盲矯正眼鏡啊!戴上之後紅色和綠色就能分辨出來了。”
池騁一聽這話臉更陰了。
“絕對不能戴!這麼好看的一雙眼,戴走形了怎麼辦?”
吳所畏禁打禁罵禁折騰,就是不禁誇,一聽“好看”倆宇,心裡就開始偷偷冒泡了。
“那行,你趕緊給我按摩吧。”
池騁坐在吳所畏身後,兩根手指放在吳所畏眼球下方兩厘米的地方,輕緩緩地揉壓。一套程式過後,又開始耐心地檢驗吳所畏對色盲目的識別能力,從最簡單的圖開始。
“這張圖左右兩邊是一個顏色麼?”池騁問。
吳所畏已經能感覺到一點兒色差了。
“左邊的貌似比右邊的深一些。”吳所畏說。
池騁怕吳所畏是瞎豪的,又翻出一張同色的。
“這張呢?左右顏色一樣麼?”
吳所畏挺苦惱,“這張看不出來。”
池騁還不放心,又翻出一張上下不同色的。
故意問:“這張呢?左右顏色相同麼?”
吳所畏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一副不敢確定的棋樣。
“我怎麼感覺上下顏色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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