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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轉達他,讓他好自為之。”
“這……”
池騁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的秘書接完電話,面色凝重地走進房間,池遠端正注視著醫生給吳所畏上藥。
秘書靜靜地走了過去,附在池遠端耳邊說了什麼。池遠端臉色變了變,跟著秘書走了出去。
“他都說什麼了?”池遠端朝秘書問。
秘書略顯為難的說:“他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
“他……他讓您好自為之。”
池遠端鐵青著臉,張口就是倆字。
“畜生!”
不過,總攻大人的父親就是總攻大人的父親,回到房間之後,沒事人一樣的詢問醫生情況,一副關懷病人的和藹面孔。
“除了腳踝部位韌帶拉傷,其餘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池遠端語氣平和地朝醫生說:“麻煩你了,這麼晚還跑一趟。”
“您太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
醫生和秘書全出去之後,房間裡就剩下池遠端和吳所畏兩個人。
吳所畏懇求池遠端,“叔叔,求求您了,您把我放了吧!我們公司剛接了一個大專案,沒我不成啊!”
“不是有池騁幫你管著麼?”池遠端說,“你正好趁這個機會歇兩天。”
老丈人果然對什麼都門兒清啊!
吳所畏乾笑兩聲,“我不能累著您兒子啊!”
“你少累了?”池遠端反問。
吳所畏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在心裡數羊。
過了一會兒,池遠端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段時間池騁他媽去了國外,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就跟我作伴吧。”
“跟您作伴?”
吳所畏用五顏六色的一張臉將驚恐的神色演繹得淋漓盡致。
池遠端倒顯得挺輕鬆,“怎麼?不樂意?”
吳所畏憋了好一陣,才憋出四個字。
“受寵若驚。”
池遠端沒說什麼,淡定的進了浴室,沒一會兒,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吳所畏脊背一陣陣發涼,看這架勢,他是真打算在這住了。
哎呦我的個天,我等屁民竟然跟市委領導住在一套房子裡,吳所畏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水停了,池遠端穿著睡衣,頂著溼漉漉的頭髮進了臥室。
吳所畏急忙站起身朝門口走。
池遠端叫住他。
“幹嘛去?”
吳所畏說:“您睡這間臥室,再去找一間臥室。”
池遠端皺起眉頭,“你去別的屋睡,那叫跟我作伴麼?”
吳所畏呆子一樣佇立在門口。
“你睡這,我睡這。”
池遠端給吳所畏指了指,他睡右邊,吳所畏睡左邊。
吳所畏好半天才邁著小碎步挪過來,偷偷瞄了池遠端一眼,頗不自然的坐了下去。
結果,屁股剛著床,就聽到池遠端嚴厲的一聲質問。
“怎麼不去洗澡?”
吳所畏嚇得迅速從床上彈起。
池遠端繼續訓他,“不洗澡就想上我的床?沒規矩!”
這……這是要幹嘛啊?又睡一張床又讓我洗澡的!!吳所畏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醫生有說過傷口不能碰水麼?”池遠端又問。
吳所畏訥訥地搖搖頭。
“那就麻利兒洗去!”
吳所畏第一次和池騁上床前洗的那個澡,都沒現在緊張。
回到臥室,池遠端已經睡了,房間的大燈關了,只剩下一盞幽暗的小壁燈。吳所畏輕手輕腳的走到自個兒的那一邊,緩緩地躺下,把手貼到胸口,高頻率的心跳差點兒把他的手震麻了。
池遠端似乎已經睡著了。
吳所畏微微鬆了一口氣,側過身子,背朝著池遠端,毫無睏意,滿腦子都是池騁。池騁一定在到處找我吧?他一定特著急吧?
心裡糾結了一會兒,又費力地翻過身,直愣愣地看著池遠端。
池騁的面部輪廓很像池遠端,尤其是眉毛和眼睛,但池遠端和池騁相比,少了幾分戾氣,面孔更柔和一些。也許是池騁他媽長得比較兇,吳所畏暗暗想道,不對啊!我見過池騁他媽,長得特別溫柔端莊啊!
那他們兩口子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兒子?難不成是池遠端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