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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麻了一點，不過很讓人感動啊”

她眨眨眼，李清泉沒有錯過那眼底一閃而逝的晶瑩，他暗歎口氣，訕訕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麼，李雲轉頭看看天，臉被陽光照的反光，她微笑了，轉回頭看著他忽然湊向前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極淺極淡。李清泉一怔，當場呆了，直到她嘀咕了句什麼轉身離去也沒回過神來。過了好半晌，他才不確定的伸手摸摸嘴唇，傻乎乎的轉頭去看空空如也的操場，他才意識到剛才李雲說了什麼，她說：

“被你拒絕慣了，我也不覺得難過了，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不過你放心，我不纏你”

他看了看手裡的塑膠袋忽然搖搖頭笑了出來，他當然要拒絕她，當然要在她說出來之前就拒絕她，兩人心知肚明，沒有可能的戀情最好就讓它胎死腹中，然後他們笑一笑，一切都風輕雲淡，他們還是關係融洽的同事還是朋友，誰都不覺得尷尬。拆開袋子裡的麵包啃了起來，他心裡明朗一點，將手機揣進口袋裡，不管了，先填飽肚子。

下午的時間過得漫長，天氣炎熱就讓人想昏昏欲睡，終於在渾渾噩噩中他聽到了下課鈴響起，抬起頭看看，學生們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收拾起來。他感慨學生在放學的時候是最積極的。

等學生們都走了，他也收拾收拾鎖上門出了畫室。跟華曉嵐約好了六點半，現在不到六點，他騎車過去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沒多耽誤工夫，他去車庫取了車就往市中心趕去。現在是下班點，路上車堵得水洩不通，也虧他是電動車，否則六點半根本到不了，等他終於滿頭大汗的趕到的時候剛好差五分鐘到六點半。

泊好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往店裡走，迎賓的小夥打量了他兩眼就將他引了進去。華曉嵐已經在座，看見他眼睛一亮衝他招招手，他笑著走了過去，迎賓小夥給他拉開椅子就走開了，而另一個小夥走上前為他整理面前的餐具，他隨意的掃了眼服務生，友善的笑笑。這家店檔次不算低，服務生也都是有些見識，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客人，可說的上閱人無數，且他們做服務的最擅長的就是看人臉色，當下服務生便對他有些好感，料想他是個和善的人。

服務生詢問點餐，他跟華曉嵐一人點了一客牛排，又要了些甜點。服務生走後，華曉嵐掩嘴笑起來，說：

“幸虧不是個女服務生，不然還不被你勾搭上了”

李清泉大窘，明知她開玩笑，臉還是紅了半邊，坑坑巴巴的教訓她：

“胡．．胡說八道，你一個女孩子．．．別這麼不正經”

聞言，華曉嵐收起笑立馬做了個頗正經的表情，看著他小泉哥，壓低了嗓音說：

“李先生，我這樣夠正經了麼”

李清泉被她逗笑，這小丫頭就是鬼靈精，白了她一眼，李清泉跟她閒聊起來。兩人向來有話聊，這一說就有點沒完沒了了，直到服務生把牛排端上來才止住話頭，而他兩人還邊吃邊不時說上兩句。

牛排吃了一半，華曉嵐放下刀叉端起面前的紅酒也不跟他小泉哥乾杯就自個兒慢條斯理的品起來。李清泉不大能喝酒，也不跟她比，華曉嵐透過玻璃杯端詳著他小泉哥俊俏秀氣的臉，忽然開口說：

“微姨問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還問我知道不知道是誰”

“啊？”

李清泉手一抖，送到嘴邊的牛排掉到了桌上，他傻愣愣的眨著眼睛，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的說：

“她也真是的，我都跟她說過沒找女朋友了，怎麼還去問你呢，真是的”

華曉嵐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她臉上表情不明，輕輕抿了口紅酒，猶豫了一下，說：

“你之前跟我說你喜歡上一個人，是那個人嗎？”

這下李清泉不僅手抖，他心都抖了一下，店裡空調開著他卻熱得想冒汗，這．．．．這讓他怎麼回答？說是的，我戀愛了，跟一個男的？心虛的不敢看華曉嵐的眼，他假裝隨意的往窗外看，他們靠窗坐的，外面一切盡收眼底。華曉嵐跟他多少年交情了，哪能看不出他心思，這一來就知道他有什麼不願跟自個說的，頓時覺得不是滋味。一口將杯中酒幹完，她立刻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小泉哥，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有什麼還要瞞著我的，我真不知道我才出國幾年你就已經不能跟我知無不言了”

李清泉前半句還聽著呢，後面的話就全然不知了，他眼睛驟然一亮，盯著外面一處猛看，華曉嵐也察覺他的異樣，剛想埋怨他就見他忽然站起來，說了句“對不起曉嵐，我有點急事，下次再找你”就拎著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