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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做主子的不應該高興麼?』李繁花頓了頓,迅速掩掉臉上那抹因被天水居士一語道破而燒起的溫度,點下一子。『居士,你的棋子已近全亡,此局繁花為贏了。呵呵。』
『呵。那是那是。』天水居士開懷一笑,這棋局的勝敗似乎從未放在心上過。『與現在春風得意的花公子對局,我當然只能佔敗下風了。』
『……』李繁花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即未言是,也未言否。
『花公子,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天水居士偏臉看了看亭外,站起身來。『那總管大人今日回京,必定還有要務向公子稟報吧?我就不再拖延公子的時間了。請。』
李繁花瞟了天水居士一眼,絲毫不介意天水居士的逐客令。『這樣子,居士是想趕繁花走了?呵呵。』
『豈敢。』天水居士靠近李繁花,耳語道:『我是怕拖著公子太久,有人會拿劍來逼我交人了。』
『……』李繁花嘆了口氣,『哪有居士說的那樣誇張……好了好了,居士要逐客,繁花走便是了。』
『不送。』天水居士向李繁花行了一禮,已有左右姜氏兄弟緊跟其後而去。
天水閣。
天水居士。
故名思義,這兩者之間必定有關連。
普通人定會認為,這天水居士宿於天水閣,必是有了這奇山美景、亭臺樓榭的天水閣才有了這司物者天水居士;
其實不然。
天水居士是何等人?恐怕這世上也沒能有幾個能識得。
天水居士有何本事?這世上也無幾人能摸得透。
這個享譽今安的獨一無二的居所,說白了,其實就是為此一人存在,只為此一人存在。像是皇宮就只為當今聖上存在一樣。
李繁花認為天水居士是值得有此待遇的。
應該說,天水居士有這個本事獲得這樣的優待。
要問為何?僅僅憑他通曉世理、知人善辯、察言觀色的本事,就足夠李繁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不僅如此,而且天水居士的口風很緊,不該他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也絕不會吐露半字,更不會藉此去尋獲私益;反倒是有時候會很得人意地助他人一臂之力。
就像現在一樣。
今日海贏回府,李繁花內心是很高興的,看到他風塵赴赴的樣子,李繁花甚至有種想替他撣去衣上塵土的衝動。
可這些都不合自己身為主子的身份。
雖說憑著海贏對自己的份特殊的感情,他不可能背叛自己,向顏奕銘暗報,但卻不能保證顏奕銘會不會派別人也在自己身邊監督暗察。
如果被顏奕銘查覺到了什麼,以他當今皇上的身份豈會甘於他人之下?沒準會對海贏有些不利。
李繁花擔心這點,所以當日的行程並未變更,對海贏的態度也不得不壓抑住那份對熟悉的身影的竊喜而如常日般,一心想在天水居士這裡打發時間到夜裡。
沒想到,這一點點小小的盼望所帶來的愉悅在天水居士眼裡卻沒能逃過。他驅逐的態度看上去有些不近情理,但卻也的確合了李繁花的意。
所以李繁花佩服他。
李繁花是笑著回府的。
海贏果然已經在等他。『主子。』
『恩。』李繁花應了聲,自海贏身邊走了進去。『既然你已經回府了,這晚上的護衛工作還是交由你來負責吧。』同時吩咐左右道:『姜尚、姜方,這幾日你們辛苦了,今晚就好好歇憩去吧。』
『主子,海大人剛剛差辦回府,這樣是不是……』姜方跟在海贏身後有些遲疑地道。
『我很好。這點事也本是我份內之事。』還未等李繁花開口,海贏已經搶道。『你們替我當值多日,也委實該好好休息了。再說,這是主子的命令,你們不需要多嘴,執行便是。』
『是。海大人。』姜氏兄弟趕緊應聲。
『今日我有些疲倦,晚飯就不用了。』李繁花突然停下了腳步。
『是。主子。』海贏未動。
『你先來侍著我。』在後面看不到李繁花的表情,海贏只能又跟上了他的腳步。
替李繁花寬衣、脫靴,海贏熟絡地將李繁花安置到榻上,然後為他蓋上被子。不想,卻被李繁花扣住了手腕。
海贏一驚。驚的是李繁花溫軟的手心。『主子,還有何事吩咐?』
第十九章 花落於海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越過鏤空的花窗撒在海贏身上時,海贏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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