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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立後。
他是一國之君,掌一國之權富;他是一介護衛,公於世主,私於繁花;
於情,於理,他海贏都無法與顏奕銘匹敵;
於公,於私,他都得將這份感情讓予世主;
於已,於繁花,他也認為李繁花與顏奕銘才是最適合的登對。
但,即便是理智告訴自己那樣才是對的,可他卻貪戀上了夜間的這麼一點點小小的溫柔。就算這不是李繁花主動給予,自己放膽奪取而來的,也一樣。
海贏完全沉溺在每晚李繁花給的那個後背上,每夜,每夜……
李繁花的手,被海贏的手輕輕覆上。
手心裡,全是習慣握劍後粗糙的指紋與生繭。
李繁花並不感覺它們讓他感覺難受,反倒是有一種熟悉的觸崗裡面,透過手背在不斷地傳遞給自己,讓自己安心下來。
不久,李繁花這才漸漸睡去。
像個強盜般想就此掠奪李繁花所有一切的海贏也在之後壓抑住所有對眼前這個毫無防備之人的衝動,擁著他不甘地也輕寐了過去。
保護他,是海贏這一生中認為最最重要的使命。
第四章 顏貴人駕到
而此刻,戚少俊正看著睡去的陸裘兒。
李繁花的話,他並不是不明白。只是,如果一併帶著裘兒一併回今安的話,可能也會對裘兒的安全不利。最主要,自己的身份太過於微妙了。為顏貴人去除釘子的殺手,而且,在江湖人的手段是不顧律法與規則的。
如果不帶著裘兒走,更危險。若被頗有心思的對手查到此處,恐怕會以裘兒作為棋子,到時候可能不是想死就能死個痛快這麼簡單。
戚少俊並不是懷疑誰的人品,不過,這個江湖太過於複雜,向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所以李繁花和他說到覺梓泰要尋自己再決高下時,隱隱就開始傷神起來。
要是和半年前一樣,自己獨身一人,那倒好辦。問題是,現在陸裘兒對於戚少俊來講已經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戚少俊在思考。
第二天,李繁花便回了今安,開始耐心等待戚少俊的到來。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三日,戚少俊已經攜陸裘兒移居「天水閣」。
聽聞戚少俊回今安,顏奕銘也十分高興,定要李繁花陪同前去天水閣。李繁花無奈,只得帶上海贏與顏奕銘同去。
『繁花,沒想到,這香山浮萍在天水閣內也長得如此茂盛。開枝散葉果然十分引人注目。』剛踏進天水閣,顏奕銘就注意到了天水池內之物。
這香山浮萍奇特的地方並不是因為產地在高山清水池中,而是因為它開出的花是復瓣蘭花,而且它的葉為黑褐,呈淡香。一見就與普通的蓮荷之物不同,自然入目不忘。
『那是天水居士打理得不錯。』李繁花當然知道這香山浮萍是作為交換海贏療傷之恩所贈天水居士之物,乃顏奕銘所贈。『想當初放在府內,因無人打理差點就夭折了顏貴人賜贈的東西,繁花還得多謝天水居士才行。』
『哈哈。』顏奕銘笑了。李繁花向來如此,做什麼事,幾乎都天衣無縫。即便是知道會觸犯自己,也絕對會找一個適合的理由來。當下也順水推舟,應了李繁花的話。『天水居士本就是奇人,給他打理自當是最合適不過。』
李繁花微笑著與顏奕銘在池欄亭榭中穿行,偶爾留給身後海贏一個側臉。
『繁花,你說少俊現在與一名叫陸裘兒的少年同行?』顏奕銘記得半年前安排戚少俊刺殺趙譽遠之前,於客棧內看到過與戚少俊同榻的一個纖細的背影。
『是的。』穿過天水池,李繁花挑起池邊幾條重柳,為顏奕銘拔開了視線。『貴人請看,與少俊一起的便是陸裘兒。』
戚少俊正站在樹蔭下,抱劍看著蹲在地上的陸裘兒雙手捧土地替一株剛種上的什麼枝條培根。那背影的確是顏奕銘見過的,纖細一如女子。
「沒想到戚少俊也有此好。」顏奕銘心中暗討,臉上卻不曾表露,仍舊朝他們兩人跨了過去。
『顏貴人。』戚少俊的聽力何止一般的好,他早就注意到顏奕銘等人的靠近。只是他並不是個十分熱情的人,所以等到實在無法再裝作視而不見時,他開口了。
『恩。』對於戚少俊的冷態度,顏奕銘已經習慣了。看到一如常日的他,他倒也不擔心這段時日戚少俊是否吃了什麼苦。倒是陸裘兒吸引了他的注意。
戚少俊和人招呼的聲音很明顯讓他有些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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