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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頓飯如何?
墨陽說:什麼忙?偽證就免了哈,我們是合法公民。
蘭居士笑了:是私了,不用作證,並且珞瑜的手錶落到我車上了,難道你們沒發現?
珞瑜還真沒注意自己表丟了。
蘭居士開了一輛保時捷cayman S過來。
而且彷佛特意給自己裝飾了一番,手腕的勞力士也換的新的。
珞瑜記得他白天好像還開的是輛奧迪A6L——這個人莫不是白天和晚上的身價是不同的?
那輛保時捷,卻是墨陽曾經覬覦過的。
那時候他們幾個開著老爺子的桑塔納3000去玩,結果正好碰到一個展銷會,就把自己一身塵土的車塞進一輛輛豪華車擺放的停車場裡——怎麼看怎麼像一頭驢進了馬廄,但他們堅持厚著臉皮進去參觀。
梅玉峰指著墨陽盯了老半天的這種車說:哥們兒啥時候換車?
墨陽深沉的摸摸下巴:等我下個月發工資有錢了就來換。
梅玉峰剛想發笑,墨陽就已經接著說:來換個方向盤上面的換擋撥片。
從蘭居士嘴裡,珞瑜終於知道了比自己倒黴的人,這個世界上有的是。
那個新手司機剛考完駕照,還沒拿到手。
剛買的新車,方向盤還沒暖熱。
第一次單獨上路,還沒走多遠。
就追尾,來不及剎車,急轉,竟然還踩了一腳油門,然後重傷一人,輕傷兩人,還不算奄奄一息的自己和輕微腦震盪的珞瑜。
承擔事故主要責任,並且還被追究交通肇事罪。
不過這些和蘭居士的朋友無關。
實際上,雖然他們的朋友才是前一起事故的違章倒車者,但因為和他相撞的人自己宿醉方歸,所以根本不敢找交警解決這個事情。
不過這些和蘭居士的今晚無關。
金碧輝煌的五星級飯店,上萬元一桌的飯菜,皇家禮炮隨便開。
蘭居士用金錢和舉止完美的詮釋了現如今70後的社會主導地位。
需要珞瑜做的,卻只是籤一個名字,做一個見證人。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吃飯這個任務了。
在明白了蘭居士根本不用送珞瑜去醫院之後,墨陽的臉上始終看不出什麼表情。
從容不迫的吃菜,喝酒,微笑。
珞瑜卻開始忐忑不安了。
望著這一片雍容華貴,不由想起剛壞的水管,剛塌的床。
窗戶口滴油的排氣扇,每天要打的蟑螂。
還有大汗淋淋的三輪車伕墨陽。
墨陽的心裡,此刻會做何感想?
蘭居士紳士的問珞瑜:今天晚上怎麼不說話?
珞瑜回神過來:我語言有障礙。
蘭居士樂了:你會有語言障礙?
珞瑜說:是語言情緒,情緒有障礙。比如說晚上就不想說話,比如說看到成功人士也不想說話,比如說看到氣勢壓人的人,更不想說話。
蘭居士笑了笑:不喜歡這裡?
珞瑜拽了拽墨陽: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墨陽卻拉住他:我還沒吃飽。
珞瑜有點驚訝的望著他。
墨陽望著蘭居士,輕笑一聲:和錢過不去的都是傻瓜,有人擺闊充大頭,我們何不成全他。
蘭居士挑了挑嘴角:好理由。
墨陽舉起酒杯,輕輕點了點:男人有個壞毛病,在酒桌就想用酒來壓倒對方的氣勢,殊不知,自己的氣勢,也恰恰是被酒給破壞的。
蘭居士說:哦?
墨陽說:喝酒時候的豪邁,換來的無非那一瞬間的喝彩,而誰都知道的是,喝的越多的人,吐的也越多。越想讓別人出醜的人,自己的醜就出的越多。
蘭居士望著他。
墨陽小小淺嘗一口,放下,意味深長道:酒,是用來品的。
不是用來附庸風雅,不是用來借酒撒潑,也不是用來彰顯酒量的。
就像錢不是用來擺闊一樣。
蘭居士笑了,手指在酒杯邊緣優雅的滑動:酒,是越陳越香,男人,也一樣。
墨陽笑笑:十年的米酒或許會比剛釀出來的女兒紅要香那麼一點,但十年之後,只怕該揮發的早就揮發了,而該芬芳的,才剛剛開始芬芳。
蘭居士目光閃爍:不是所有的糧食都能成為女兒紅,還有一些,只餵給了米倉裡的米蟲。
墨陽直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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