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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的父親被人送回家裡。
然後,接下來的事卻是他此生記憶最為鮮明卻又最害怕提起的回憶。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變得如此狂躁,就像是饕餮的獸一樣,把他父親連皮帶肉的吞噬殆盡。
是的,把他自己的親生父親完完全全的侵犯了。
後來,他被父親廢去了八成修為,破了他的星核的巫力之源,便把他丟進了巫族的秘境,任他自生自滅。
初入秘境的他宛如死狗,只剩了最後一口氣在苟延殘喘。拖著滿身的傷痕的他卻是意外的好運,在那個之前就算是沒有受傷的他進入也要思慮再三的兇境,他卻意外的活了下來。
活在骯髒的野獸群裡,活在那片茫茫無涯的密林裡,活在遠離了他父親的巫族密地裡。 在那裡踽踽獨行。
或許就連上天也被他感動了。
三個月以後,父親派人進來尋他,只對外界說是對他的特訓。因為巫族人常常把後輩派來這些地方讓他們自己生存下去,也算是一種訓練手段,故而也無人多問。
出了那裡,連自己父親的一面也未得見,便被派去了鳳司令身邊,只說是家族需要,他也無怨言。
只是,從此,卻冰封了一顆心。
他也知道,父親與其說是恨他,不如說是憎惡他。憎惡他把那一片濃濃的親情玷汙了,憎恨他把父親和自己都置於難堪之地。
也許,還憎恨他的狼心狗肺。
只是,若再來一次,他也許不會選擇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卻絕對不會選擇放棄。
無論如何,此生,僅心繫一人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
☆、藍色星辰
晨光微曦。
街邊叫賣的小販踏著沾了露水的草鞋,推了小推車便開始了一天的買賣。
街邊也有賣晨報的小孩子或是睏倦的揉著眼,或是舉著手裡的報紙,大聲的念著上面吸引人的頭條新聞。
賣豆漿油條一類小吃的鋪子也開張了,就著臨近的地方搭了幾條長凳就開始做生意。胸前掛了香菸盒子的煙販也舉著手裡的“美麗”牌香菸,開始向行人兜售。
這個城市最底層的階級卻是最早開始工作的勞動者。他們一日復一日的重複著這樣子被他們嚼爛了的日子,然後儘量從白水一樣的日子裡嚐出一絲絲的甜味兒。
歲月靜好,這是幾千年以來所有的勞動者共同的追求。他們不貪慕浮華,不渴求權勢,只希望求得一處容身之所,安生立命,從容度日即可。
只是在這樣的亂世之間,這樣卑微的願望卻是最為奢侈的。
那些安寧的日子,就連有權有勢的人家也求而不得,更何況是他們呢?無論是王朝的更迭還是外敵的入侵,最先受到波及的總是他們。
但是,儘管如此,你仍可以在他們的眼底尋見些希望的光芒。或許正是他們還對這個社會抱有期望,所以也才會有生活下去的勇氣。
一輛奢華的汽車按著滴滴的喇叭,驚了一長街的人,最後囂張的消失在了街角。
人們都紛紛避開了那輛車,然後見怪不怪的繼續著自己的事。
突然,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驚動了街邊的人。
人群紛紛側目,就看得見一名漂亮的時髦女郎面色氣憤的望著她面前的那個高瘦的,膚色蒼白的男子。
那男子的臉色青青白白,最後道:“娟淑,你這是在做什麼?有什麼問題你好好的說便是。何必跟那街邊婦人一般撒潑?”
藍娟淑卻像是瘋了一樣又是一巴掌掄過去,邊道:“堂兄倒是沒告訴我,我那張請柬被你拿去了,你就是這樣要送他一份大禮的?你這個混蛋,斯文敗類。日本人的狗子!”
陶成青立刻就紅了眼,反抓住藍娟淑的手腕,道:“你胡說什麼?對於你之前的行為,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現在說的胡話,以後請再也不要提起!”
藍娟淑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冷笑一聲,也不管街邊有多少人在看著,直道:“你也不必再偽裝了,還記得你上次借給我看的那本《源氏物語》麼,很巧的是裡面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的頁碼我也是在昨天才想起,便去證實了一下。”
陶成青的臉色立刻就煞白了,他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本書是他和星野作為聯絡暗語來使用的,有上下兩部,上次他把上部借給了藍娟淑去看,卻是因為星野用一次以後不耐煩那種交換資訊的方式,直接以式鬼傳遞訊息,反而讓他忘記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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