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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長椅的人靠過來,伸手拍了拍胡來學的肩膀,露出牙縫寬廣的牙齒,作勢笑道:“阿青有你這樣的好兄弟,還真是一點後顧之憂都洠в邪 !�
“這是他的邭猓�上�俏業牟恍搖!焙鷣韺W保持笑容,不動聲色。
“寬牙縫”仰頭一笑,又往胡來學肩上多拍了兩拍,這一回的力量比上一次重。
廖青訕笑著湊上前,對胡來學道:“阿學,把錢給這位大哥吧。”
胡來學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個長信封,交給“寬牙縫”:“要點數麼?”
“不了,”他曖昧地笑著,向廖青擠了擠眼睛,“阿青是這裡的常客了,還能信不過麼?”
廖青頗有些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雖說是常客,但還是一樣的待遇嘛,欠了點數就不讓走了的。”
“規矩是規矩咯。”“寬牙縫”依然滿臉堆笑。
穿西裝背心的服務生恰到好處地敲門進來,恭恭敬敬地將廖胡兩人送出地下室。
重見天日後,廖青回望小洋房,不覺流露出戀戀不捨的表情來。
胡來學即刻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拽住廖青,怒道:“你到底是有完洠�輳窟@回若不是周剩�€肯出手相助,你倒是叫我去哪裡弄錢來?”
他的義憤填膺與廖青的滿不在乎成了鮮明的對比,後者若無其事地一聳肩,“那是她該出的。我替她做了那麼多事,難道她不該替我分點憂麼?”
胡來學確信如果周剩�趫觶�歡ㄒ�淮巳藲獗尺^去。他懶得再作聲,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
廖青追到胡來學身旁,與他並肩而行。他擁住胡來學的肩頭,展露出面具一般完美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道:“阿學,你就少說我兩句了。其實,你不也同樣不甘心麼?”
胡來學怒氣衛校,他用力掙開廖青,豎眉怒目:“你胡說什麼?什麼不甘心?”
廖青嘿嘿冷笑,出手如閃電,疾探進胡來學的褲袋中,抓出一樣枺�魛恚�靡庋笱蟮刂泛鷣韺W面前晃動。
“你拿我的手機幹嘛?”
“別裝蒜了。”廖青譏誚的口吻讓胡來學面上的陰霾再加了一層,他更為之得意,快速地按動手機鍵,將手機屏頂到了胡來學的鼻尖上:“你自己看。”
胡來學滿腹狐疑地奪過手機,瞥上一眼,不禁冷汗直冒,他聽到自己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旁邊的廖青見狀,更加神采飛揚,他斜乜著胡來學,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慰。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這個風雨同舟的夥伴胡來學,像是自作主張地扮演了軟弱良心的角色,及時洠в姓嬲�柚顧�鍪裁詞慮椋�珔s總在不適時的時間裡跳出來將他好一番責難。
對胡來學這種無力的掙扎,廖青只有厭煩。
他希望胡來學可以與他同聲共氣,如影隨形,最好是以他馬首是瞻,聽話即可。
不離不棄不背叛,這才是真的感情。
而胡來學渾然不知道廖青的想法,他看著手機屏汗流浹背,渾身發抖,他怎麼也回憶不起自己何時做過這麼可怕的事情。
怎麼辦?
那手機的超大螢幕上,竟然是一張雷怒與餘多擁抱在一起,即將接吻的照片。
胡來學百分百確定這便是那一晚他在餘多樓下見到的一幕。
難道竟是出於職業的本能,他無意識地用手機拍了下來麼?
仔細地看過照片,胡來學注意到照片的角度是由下往上,而非平視,這的確是他當時半蹲的視角。
他一陣眩暈,情不自禁地敲打起腦袋,打得咚咚作響。
廖青見狀,趕緊伸手拉開胡來學自虐的拳頭,他翹著嘴角,吐出的卻是火上澆油的話:“別這樣麼,事情是你做的啊。你早就留了這手不是麼?只是被我湊巧發現了吧?”
“不是!”胡來學咬牙切齒地大叫,聲音裡掩蓋不住的是絕望,他恨恨地瞪著廖青,雙目不知不覺充血。
廖青看著胡來學,聯想到強敵之前徒勞無功地弓身豎毛的野貓,他的臉上迅速掠過一絲笑意,伸手撫摸胡來學的肩頭,試圖舒緩這具如緊繃琴絃的身體。
“別騙我了。”他在胡來學的耳邊,吐氣的節奏如同替胡來學的耳朵瘙癢,“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親愛的,謝謝你了。”
胡來學如夢初醒地一晃,他倏然用力推開廖青。
廖青猝不及防,腳下踉蹌了幾步,差點就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待他重新站穩,卻見胡來學單手高高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