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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了。
拔電話的間隙,他轉頭打量安靜地坐在床上的雷倖幸,這小女孩不但外貌上繼承了俊男美女的父母一切優點,連性格也是那麼乖巧有趣。
難怪雷怒明明與她沒有血緣關係,卻依然疼愛著她,甚至不惜找來餘多……
胡來學心中驀然一痛,為自己,也為了廖青與餘多。
如果他們幾個人也有雙親……不,哪怕僅僅是單親的呵護愛憐,人生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也許並不比今天走運。
但或者,在不堪回首的過去裡也能存在一些可供慰藉的東西,父親的肩頭,母親的雙手……
電話打斷了他的白日夢,一聲“喂”威嚴十足,胡來學定了定神,開口問:“請問是雷怒先生嗎?”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胡來學到此時才驀然發覺他沒有編好合適的藉口,要怎麼解釋目前的狀況?這種窘境較剛才還難上萬分。
嚥下一口唾沫,他用不怎麼令人信服的語氣說:“我是周芸的朋友,是這樣,那個……您的孩子現在在我這裡,我打算將她送回去,但不知道您在哪裡……能請您來接她嗎?”
又是好一陣沉默。
胡來學握著手機的掌心都沁出汗來,此時小女孩湊了前來,大聲叫著“爸爸”,倒是因為她的魯莽,讓沉默被打破,那邊再說話時,語氣明顯柔和了下來,但出口的話語卻讓胡來學的神經線再次緊繃:“胡來學,對不對?阿學,倖幸在你那裡,那餘多呢?你的朋友廖青在不在?”
“小余?他不在這裡。我之前想找他,他的手機關機了。出了什麼事了嗎?”胡來學的反問裡掩飾不住慌亂。
“電話裡說不清楚,”雷怒沉吟了一下,道,“你說個地址,我讓人去接你們。我不太方便離開,能麻煩你過來下嗎?”
胡來學本能地要拒絕,卻總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到底還是同意了。
雷怒將朋友的姓名、外貌衣著以及車牌號等告訴了胡來學,約好地點之後便匆匆掛機。
心頭的烏雲漸漸堆積,沉重地壓上了胸口。
胡來學茫然一陣,直到左手被輕輕一拉,他低頭看見小女孩已然牽上他的手,童稚的眼裡只有信任,幾分快樂,一點憂愁:“叔叔帶我去見爸爸咯。可是媽媽怎麼還不在啊,我好想媽媽呢。”
胡來學苦笑,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這個年齡的女孩,只好握緊了她的小手。成人之間總有糾纏不休難解難分的恩怨情仇,可對於孩子來說,有什麼比父母的疼愛更重要?
這應該是個被疼愛慣了的孩子,就從她那毫無保留地信任他人的態度上可以窺見。只是,將來總有一天,她會受到傷害,並且明白,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信任,信任就是冒險,有時候甚至要賠上一生。
胡來學只有祈禱這孩子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不會大難臨頭地碰上災星。
他們手牽手來到街角,胡來學遠遠望見一輛黑色的賓士朝這個方向過來,他直覺到那就是要找他們的車。
果然,賓士車在他們面前停下,司機下了車來,並不需要大人們慎重地對身份,雷倖幸已然像花蝴蝶一般撲入來人的懷抱。
司機朝胡來學彬彬有禮地一笑,也不廢話:“上車,我們還有不少麻煩。”
胡來學驚疑不定地上了車,當他在路上聽說了餘多失蹤的訊息,真是如五雷轟頂。
直覺就能告訴他這是誰的傑作,他咬住了嘴唇,剋制著哆嗦,強自憋出問話來:“那……怎麼回事?”
司機——謝天誠的回答沉穩而慎重:“還不知道。倒是倖幸又是怎麼來到阿學你身邊的呢?”
胡來學正要開口,謝天誠笑道:“等見了雷怒一起說,省得麻煩。”
“這個自然。”胡來學按捺下心頭的焦慮,他知道謝天誠是顧忌到車子裡還有幸幸。
只是,光目前的情景已經讓胡來學幾乎要發瘋,他想不通廖青究竟打算幹什麼。要錢嗎?可是要錢還有很多路可以走,並非到這種窮途末路的地步了。
那是為何?
難道說,阿青是用這樣激烈而極端的方式,來親自撕毀與他胡來學之間的聯絡與未來嗎?
他雙手抱頭,幾乎禁不住呻吟。
謝天誠的手機鈴聲讓兩人都不禁緊張,謝天誠接了電話,“嗯”了聲後一言不發,末了才道:“馬上到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扭頭對已然心驚肉跳的胡來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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