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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笑道:“小余,你以後不要隨便送人杯子了。”
“為什麼?”餘多奇道。
“諧音嘛,送杯子的意思,就表示你想跟那個人好一輩子咯。”
胡來學說完,一陣大笑。
餘多也笑,但回答的口吻裡透著意味深長:“我也沒有什麼朋友。要是阿學你不嫌棄,我們真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
他稍稍一頓,補充說明:“就像你跟阿青一樣。”
話出自真心,卻惹來胡來學更加放肆的大笑。
當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笑聲戛然而止,像是倏然被拔掉電源的音響。
餘多的怔楞狀態尚未結束,胡來學突如其來的一吻讓這個狀態更加惡化。
胡來學做完這一電閃雷鳴的舉動,故作若無其事得聳肩:“小余,我跟阿青,可是這種關係。”
餘多緩緩回神。
“噁心嗎?”胡來學邊說邊將手指插入蛋糕中,勾起一團的忌廉,塞入口中,同時笑道:“別怕,我沒有病,不會傳染的。你要是受不了,吐了也還有蛋糕吃。”
嬉皮笑臉的揶揄讓餘多恢復常態,但他難掩驚訝:“你跟阿青是……是情侶?”
“不是。”胡來學一屁股坐上石桌,斷然否認,“性伴侶吧,嗯,是這樣。”
餘多低頭片刻,若有所思,抬頭時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阿學,阿青對你而言,很重要吧?”
胡來學一時無言以對,幸好餘多也沒有追逼。
他又勾起一手指的忌廉,醜態畢露將其舔個乾淨,斜眼見餘多並未表現出任何厭惡的神情,這才嘆了口氣,苦笑道:“重要吧。沒辦法的事,雖然連我自己都覺得賤。”
至此,胡來學也不再裝腔作勢,他跳下石桌,細心得將蛋糕分好,遞了一塊給餘多。
吃蛋糕的同時,胡來學將他與廖青的故事娓娓道來。
都是少小離家,兩個處在社會底層的少年,在流浪中相識,自此相依為命。
胡來學告訴餘多,他們這樣的流浪兒,早早就被逼迫得性事嫻熟,所以日後廖青與他形成這種關係,他們不會有任何道德違禁感。
流浪了快三年,機緣巧合,他們被一對拾荒的老夫婦收養,由此讀了下書,上了點學。
當老夫婦雙雙過世後,兩人已經成長得足以自立——直到今天。
胡來學的敘述並不煽情,但餘多卻聽得冷汗潺潺。
餘多是孤兒,他清楚漂泊無根的感覺。但自始至終,他都不是流浪兒。
原來這也是幸運到家的事情。
胡來學一口氣將身世遭遇講完,順理成章得吐出心頭抑鬱許久的痠痛:“所以小余,你看,即便是阿青有時候對我不好,即便是他……忘記昨天我的生日,我也不能離開他。這是沒辦法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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