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須在你的硬體方面多做功夫,這才有一線希望。”
“但……但是……”餘多為難。
雷怒道:“放心。工作合同可以一簽五年,違約金額隨便你提。薪酬方面,我包你滿意就是了。”
餘多對現在的公司並無留戀,但重點不在於工作。
“我不能暫時住原來的地方麼?”
“也不是不行,只是一東一西,不方便聯絡。”
羅景輝含笑插口:“餘先生你不是希望多瞭解雷怒嗎?這正是個大好機會嘛。”
話雖如此,餘多還是沒敢吭聲。
與雷怒同一屋簷下,長達一個月之久,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餘多摸摸鼻子,不會再矮上幾寸吧?
第七章
、
商量的最後結果,胳膊擰不過大腿。
餘多自然是那條胳膊
羅景輝與謝天誠告辭以後,雷怒便對餘多道:“已經很晚了,公車地鐵估計都沒了吧,你留在這裡好了。”
“啊?”
“難道你要步行回去?我現在不想開車。”
“可是……我沒帶換洗的衣服……”
雷怒道:“一天不換也不會長蝨子。你可以去洗個澡,明天再去搬你的東西。”
餘多還想說點什麼,瞥見雷怒一臉倦容,不再吱聲。
他依照指示,小心翼翼得洗了澡。
回到大廳,雷怒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端坐如磐石,對面電視裡傳來小孩的笑聲。
餘多走過去,同看電視。
畫面上,一個小女孩,搖搖擺擺向他們走來。
畫面之外,有笑聲,有掌聲。
戛然而止。
餘多詫異得轉頭,雷怒手中正握著遙控器。
他看著他,聲音的魅力倍增,與心臟共鳴:“我有預感,我會失去她。”
“不會的。就算沒有贏得監護權,你也還是她爸爸呀。”餘多道。
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從某種角度看,這是場荒唐的對話。
丈夫與情夫。
養父對生父。
雷怒笑了笑:“她的爸爸是你。”
餘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贊成不妥,反駁不對。
像是生生轉了話題,他心念至處,脫口而出:“我是個孤兒。”
雷怒不語,看向餘多的眼神有些疑惑。
餘多繼續,話語裡含有微妙的羞澀:“跟阿芸在一起的時候,我曾經夢想過有一個家。家人對我而言,就像天上的星星,遙不可及,但又忍不住萬分憧憬。雷先生有沒有奇怪我的名字?那是我在出生後被丟棄時,身上留有一張紙條,寫著‘多餘’兩字,顛倒過來,就是餘多。”
“你想說什麼?”雷怒神色不動,但聲音裡沒有厭煩。
“我……”餘多卻因此慌張,“我的意思是,我認為你是一個很稱職的父親。而我,甚至不知道擁有家人是一種什麼感覺,即使真的有了孩子,也不會懂得怎麼去疼愛她吧。之前大言不慚得說什麼要盡父親的責任,實在是太……”
太什麼呢?餘多搜腸刮肚。
雷怒倏然起身,大步上樓。
餘多茫然,像一個錯過退場的演員,傻傻得站在舞臺中央,進退不是。
不過,雷怒很快回來,手上多了一管藥膏。
他到餘多面前,伸手輕而快速得碰了一碰餘多的臉:“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餘多不能適應這樣的雷怒,接過藥膏,升騰起轉身逃開的衝動。
他低頭,彷彿道歉的人是他。
“不,沒關係,我想任何人遇到,都剋制不住的吧。”
“你愛周芸嗎?”
冷不丁被這麼一問,餘多的神經線再度繃緊。
雷怒凝神注視著餘多,異樣的情緒襲來:這個男人真不會偽裝,痛楚在他眼裡是那麼得明顯。
“也許以前,我不知道。我只是認為我跟她可以成為家人。”
一句話點明周芸曾經的位置。
家人最重,相濡以沫,休慼與共,骨肉相連。
愛情之後的家庭,當是一顆沉甸甸的果實。
雷怒點頭,他能明白餘多的意思。家庭觀念,他們相似。
於是又問:“你能猜到她現在在哪裡嗎?”
本來不抱希望隨口一問,不想餘多竟點頭:“我可能知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