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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戀”的正名問題……
雷怒一想到謝天誠介紹的高深生物學理論就發毛,還是不作理會為妙。
“男人不可以愛男人”,大概是人間一條基本規矩。
循規蹈矩向來不是雷怒的美德。
否則他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管它三七二十一呢。
雷怒這麼想著。
可惜的是,與他在同一屋簷下的餘多既不會讀心術,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餘多所能感受到的,便是打自第二次纏綿之後,雷怒待他的逐漸冷淡。
餘多敏感聰明,他將雷怒的忙碌自動解讀為雷怒的刻意疏遠。
數年前那個要命的邏輯又重新復活。
為什麼別人這樣對我?
因為我做錯了事情。
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但一定是我不夠好。
餘多不知所措,若非雷倖幸在,他一早已離開雷家。
直到某日下午,餘多在公司裡接到雷怒的電話。
雷怒語氣平淡,開門見山得吩咐他請假,速到某某廣場來。
餘多不敢怠慢,匆匆找經理要假。幸好經理不在,他省去一番唇舌,跟同事打了個招呼即行離去。
到了雷怒指定地點,餘多正東張西望,雷怒連人帶車已然竄到跟前。
餘多坐上了車,心頭亂跳,驚、喜、懼三者交集。
雷怒面無表情,偶爾應付幾句,將車開到江邊食肆。
天色還早,來就餐的客人並不是很多,所以上菜極快,不一會兒,兩人面前堆滿了魚蝦美味。
餘多有點食不下咽,他察覺到雷怒的不對勁。
但雷怒卻像心無旁騖,大咀大嚼,風捲殘雲。
他似乎搖身變作餓死鬼投胎,也無暇顧及一旁的餘多,甚至連勸菜也省掉了。
這讓餘多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等雷怒酒飽飯足,離開食肆,雷怒卻驅車來到距離入海口不遠處的一個廢棄碼頭。
太陽西沉,遙望去,放佛溶入水中,夕照燦爛之處,水天一色。
殘陽似血,這是人類永不能抗拒的一幕美景。
餘多雖不知雷怒將他領到此處的深意,但一時間,他為落日的壯觀目眩神迷。
雷怒與他極有默契,兩人並肩而立,凝神注視著天際的晚霞漸漸燃燒殆盡。
當週圍暗淡下來,雷怒方才開口道:“這是我小時候常來玩的地方,不過當時的碼頭還很熱鬧。”
“現在不來了?”
“沒什麼時間。”雷怒笑笑,餘多還是那麼敏銳,“有時候,心情煩躁,也會自個兒來這裡待著。帶人來,倒是第一次。”
餘多有些驚訝得轉向雷怒。
“我想你會喜歡。而對別人,我沒這個把握。”
雷怒像是在作解釋。
餘多覺察到雷怒已經動情,心中微動,正欲出聲詢問這段時日以來的異狀,雷怒卻先他一步調轉話題:
“但我對你,似乎太過篤定。”
“什麼?”
雷怒扳住餘多的雙肩,讓他直面自己:“餘多,你為什麼揹著我,偷偷帶倖幸去見周芸?”
第三十二章
、
今曰本是雷怒周芸夫婦的離婚案件開庭審理的日子。
誰知剛剛開庭,周芸的律師便書面提出延期開庭的要求,理由是存在尚未調查清楚的重大事實。
雷怒這邊提出了反對,而法官在看過申請書後還是同意了延期。
雷怒私下問謝天誠,不會是周芸發現他轉移財產一事了吧?
謝天誠搖頭,他也鬧不清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周芸的律師他倒是認識,但沒有打過交道。
謝天誠告訴雷怒,這位律師的來頭不小。
雷怒頷首,對法庭的厭惡之情倍增。
通知九點正開庭,法官卻直到九點十五才姍姍來遲,狀似老爺。
在法院門口,雷怒與搖曳生姿的周芸不期而遇。
周芸率先打了招呼,雷怒也不好裝聾作啞。
兩人交談片刻,各自不痛不癢。
雷怒為演戲之故,在談話接近尾聲時,假惺惺得多問一句:“孩子……最近怎麼樣了?”
周芸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領悟到雷怒話裡隱含的“諷刺”,便也作勢一笑,道:“這不牢你操心,孩子在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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