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小嘴唇的唇色也很好看，眼睛和飛飛一樣是大大的水眶眶的，標準的美人兒。柯晨風覺得心猛然一痛，這女孩子和飛飛是什麼關係呢？

難道飛飛和她談戀愛了？這些天晚回和不回家吃飯也是和她在一起嗎？難道自己這麼快就要失去飛飛了麼？

又想到了飛飛醉酒那個晚上，飛飛對自己的依賴以及那晚上那美好的發生，再看到飛飛居然和那女孩子這般親近地說說笑笑，明眼人都知道這兩人關係不簡單。頓時感覺呼吸有點不太通暢了。

柯晨風就這樣呆站在寧飛的身後不遠的地方，腦子一片空白，最後還是同事看到柯晨風沒跟進包間，出來尋人把柯晨風拉了進包間。

當然柯晨風沒有過去和寧飛打招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出現在寧飛面前，又或者說是不敢，怕是聽到飛飛親口對自己說那個是飛飛的女朋友吧。

沒有捅破那層關係，柯晨風覺得自己還可以自我麻痺一下，自欺欺人地認為那個女孩子只是飛飛的同學或普通朋友而已。反之自己連梢想的機會也沒有了，自己該怎麼辦，受不了的，就是想想也覺得痛心疾首。

那天晚上柯晨風有點食不知味，同事看他情緒不高，當他是下午手術太累，然後一幫人就簡單吃了點，提議下回再聚，就放柯晨風回家了。

散了之後，柯晨風走出‘香滿樓’有點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不想回家去面對那一室的清冷，又想不起要到哪裡去打發沒有飛飛的時間。

就把車停靠在馬路邊上，背靠在車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突然覺得很想抽菸，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不抽菸很久了。

那次剛到醫院實習，很多事要自己處理，覺得心煩，就不停地抽菸。有一次，在飛飛面前也沒回避，飛飛看他不停地抽，就很兇巴巴地對他說再抽菸就不跟他睡一個房間了，他知道飛飛其實為自己好，所以就承諾不再抽菸了，從那以後真的沒抽過。

柯晨風有點自嘲地苦笑了下，把車往家裡開，還是要回家的不是嗎？

那晚寧飛快到十二點才回來，回到家就衝進浴洗澡了，洗完就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柯晨風幫他把頭髮吹乾的時候，他已經睡沉了。

柯晨風沒有機會問起那個女孩子的事。

第二天柯晨風睡醒的時候，身邊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又一張便利貼貼在冰箱上，跑了。

這些天，寧飛連最喜歡的《亂世之主》也不玩了，天天往外面跑，怕是真的談戀愛了吧，柯晨風這樣想。

不是沒問過，問了寧飛也不說，還說老子的事，你別管太多，於是柯晨風的心又一傷。

兩個人的關係開始變得有點奇怪了，不是大吵大鬧的吵嘴，也不是一聲不響的冷戰，只是寧飛早上一早就出去，連早餐也不吃，也不管早上有課沒課，晚上不到十二點是不會回來的。所以除了睡覺那幾個小時，兩人基本算是沒交集的。

一向脾氣很好的柯醫生臉上那如沐浴春風的笑容沒了，整天一副氣壓低沉的樣子，醫院裡的護士們都在猜測該不是柯醫生失戀了吧。

寧飛不回家吃飯，柯晨風乾脆下班之後也不回家了，在醫院裡消磨時間，接的手術檯數也多了，醫院裡的職員都在想慘了老闆變成工作狂了，如果自己不努力點是不是連工作都會沒了，於是醫院裡所有職工的工作熱情是空前的高漲。

其實只有柯晨風自己知道，如果有可能，誰會想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呢？天知道自己多想和飛飛像以前那樣：一下班往回趕做一餐好吃的晚餐看著飛飛吃得滿足的小臉；多想飛飛和自己說說學校的事；多想摸摸那小腦袋上軟軟的頭髮；現在每天晚上只有趁那人睡著的時候摟抱著那人，呼吸著專屬那人的氣味，偷偷地在小臉小嘴上偷香一下。可是啊，這樣的日子又能過多久呢？不久了吧，如果飛飛真的有女朋友了，怕是不會再睡在自己身邊了吧。

一直都知道或者有一天飛飛會離開自己的身邊，沒想到日子來得那麼快，自己都還沒準備好，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啊。

這天柯晨風照樣在辦公室裡面呆到了快十二點的時候回家，途中看到街邊商店前都擺著大大小小聖誕樹，店裡裝飾著各種聖誕飾品，突然想起今晚是平安夜。

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啊，既而又一神傷。飛飛今晚會回家麼？怕是和女朋友去過佳節了吧。

想起往年聖誕節的平安夜都會和飛飛一起去買那種大大的亮晶晶的蘋果，因為飛飛在初中的時候說過，外文老師說的，平安夜吃蘋安果，就會平平安安。所以那時起，每個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