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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亞海非但沒能體會到冰緁的體貼,到了這步田地仍無法乾脆死心地繼續硬撐下去。
「……就是……結婚以後大家都會去的那個?」
「要不然還有什么?」
「唔……」
雖然開始覺得兩人的對話趨於可笑,但冰緁仍不打算強迫亞海……都已經堅持到這個時候了,這也算是種固執已見了吧。
既然不準備勉為其難,那么就只能說之以理或動之以情了。
「亞海。」
抓住亞海顯然又想掙扎的手臂,他輕輕喊了聲他的名字,成功讓他將視線集中到自己身上。
「別再無理取鬧了。」
「我哪裡有無理取鬧!」
但就像是被說中似的,亞海原本因掙扎不已而有點泛紅的臉更是一下子刷紅得像煮熟的螃蟹。
「我們都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之前幾次你說不的時候我也都忍耐下來,差不多該你讓步了吧?」
「可是……」
「再說,」在亞海反射性的反駁來得及出口前,冰緁迅速地截斷他,「你年紀比我大耶!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表現得更加成熟一點嗎?」
(……)
這個時候搬出年齡這種理由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尤其兩人明明都很清楚在感情這類的事上,不論是經驗還是精神,冰緁都顯然略勝他好幾籌。
恨恨地瞪著壓在自己身上優勢地俯視自己的冰緁,亞海心底雖然充滿怨言,卻很清楚抱怨只會讓自己顯得更難堪而已。
「可是……」絞盡腦汁還是找不出任何有說服力的理由,亞海最後只能擠出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藉口,「我們又沒有結婚!」
「也對。」稍稍頓了下,冰緁贊同似地頷首,「那我們就去結婚吧!」
「不……不可能啦!」亞海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打死也沒有想到冰緁會不假思索地做出這種令人噴飯的結論,亞海能做的只有死命地搖著頭。
「為什么不可能?」
「因為……」
亞海向來覺得自己並非是個無法對自己行為擔起責任的人,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敢作敢當。
可是眼前,他卻明顯逃避自身行為下該有的擔當。
「為什么不可能?」
面對冰緁皺著眉頭的再度逼問,亞海忍不住退縮了下。
「因為……」舔舔因緊張而乾燥的唇,亞海努力一鼓作氣地吐出其實連自己都深覺牽強不已的藉口,「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男的呀!」
「所以?」
「所以……」
所以……接下來他實在不曉得該如何介面!
同性之間的婚姻在法國早已立案合法,大多數人也都持開放接受的態度,亞海自身對這種事也不帶任何意見,再說他和冰緁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但是……但是開誠佈公又是另外一回事!
儘管兩人是以相當曖昧的姿勢交纏在床上,冰緁的神情卻是異於尋常的正經,似乎正思考著剛才的話題。
無助地抬眼瞄了下冰緁凝視自己強而有力的眼神,亞海終究還是忍無可忍地移開視線。
「總之,」亞海死瞪著仿製路易十四時期豪華大床的垂地床簾邊說:「結婚是絕對不可能的!再說你也還沒成年呀,現在想這種事未免太早了!」
「……」
想到在自己正很認真地考慮兩人未來發展的同時,亞海卻一心只想扯遠正題,冰緁險些被一股不顧一切的衝動驅使。
不過如果在這裡失去控制的話,他的一切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忍無可忍地悄悄嘆第N度的氣,冰緁咬了咬牙,終於忍住想不顧三七二十一對亞海下手的衝動。
既然已經耐著性子忍到現在了,事到如今他更不打算用強。
比起身體,他更想要的是亞海的心。
一再地隱忍與退讓就是為了讓亞海有足夠的時間適應,但說穿了只不過是想做放眼世界的情侶都同樣想做的事,只不過是順從本能這樣單純的慾望而已,卻像受到什么詛咒般的三番兩次都功敗垂成。
他做夢也沒想到,僅是想與亞海身心皆成為情人而已,實現起來竟會是這么困難的事。
以前要是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他是頭也不回地就立刻走人……話說回來,到現在為止他也從沒遇過這么惱人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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