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袁藝還沒等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走到客廳推開窗子往下看看,還真的有戴著紅色遮陽帽的年輕人跨坐在電動車上,翹著腳東張西望。
沒過一會兒,門鈴再次響起。袁藝小心翼翼地拉開門,將餐盒接了過來。
“我……我身上沒錢……”
“哎?不是已經付過款了嗎?”外賣小哥呲牙一笑,“我們這都是網上支付的,麻煩您給我簽收一下。”
“哦……”袁藝接過筆來,歪歪扭扭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下午的時間漫長而又無趣,袁藝圍著被子坐在電視前昏昏欲睡。水喝了整整一壺,廁所跑了一趟又一趟,雖然辛苦了一些,排毒效果卻還是不錯的。及至晚上七八點,低燒基本退了,喉嚨的症狀也減輕了不少。
正發愁晚飯的問題沒得解決,房門一響,傅徵從外面走了進來。
“拿去。”傅徵拎著塑膠包裝,裡面的餐盒還是溫熱的。
“謝謝。”袁藝接過來,也不客氣,掰開筷子,狼吞虎嚥地往嘴裡扒拉著飯菜。
傅徵皺了皺眉,轉身進屋去換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袁藝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傅徵彎下腰,將那空盒連同中午的剩飯一起,打包扔進廚房的垃圾箱裡。
穿著家居服的男人的模樣,真是難得一見。袁藝裹在被子裡看著傅徵一面沉默著,一面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房間,一種奇妙的違和感湧上心頭。
“還燒嗎?”傅徵洗了手,坐在袁藝面前的茶几上,盯著他。
“……沒事了。”
雖然有點驚訝傅徵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發燒的事,但是既然問起了,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
“那就好。”傅徵點頭,“洗個澡,回屋裡去,沒有事不要出來。”
“……”
“或者你想留下來陪我上床?”傅徵歪頭看著他,“但是很可惜地是,我討厭和病人有肢體接觸。”
“那個……”
“還有什麼事?”傅徵不耐煩地蹙起了眉頭。
“我的衣服,你放哪裡了?”袁藝嘆了口氣。
“很髒,昨天都扔掉了。”傅徵抬手指了指屋裡,“新的給你放到床上了。”
“意思是我明天可以出門了?”袁藝有點不能適應這種進展。難道是傅徵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用了?不過現在就把自己掃地出門,之前做的那些不都等同於無用功了?
“不出門難不成你要一直待在我家?”這次反倒是傅徵有點意外,他微微挑了下眉,視線由上到下掃了袁藝一圈,“你死在這裡,對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簡單,你照常過你的生活就好了。”傅徵交握著雙手,瞳色在昏暗的檯燈下顯得格外深沉。“上學放學,然後回到這裡。”傅徵指了指地面,停頓了幾秒,讓袁藝有個理解的時間,“在你媽媽回國前的這段日子裡,在事情了結之前,你就用身體先付出點兒代價吧。”
“你不會快樂的……”袁藝低下頭,“跟自己厭惡的人做這種事。很噁心。”
傅徵臉色僵了一僵。
“這由不得你來決定。”傅徵站起身,指著臥室的門說,“進去,不要讓我今晚見到你。”
十七、
進入十一月,天氣一下子就冷得不像話了。
風涼涼的,直往脖領袖口裡鑽,袁藝縮著手腳朝校門走去。
直到那年輕而削瘦的身影從門外都看不見影了,銀色的薩博才發動引擎離開。
距離傅徵限制袁藝的行動自由以來,已經有一個月了。
母親隨公司高層出國考察,但專案遲遲沒有進展,回國的時間一拖再拖,偶爾打電話過來,袁藝也不好開口說自己被男人強迫了同居……儘管他也想解決問題,但是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逃避。能拖一天算一天,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去發愁。
袁藝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過著白天和晚上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
白天或上課自習或逃課睡覺,跟所有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可太陽一落山,當那輛銀色轎車出現在學校門口的時候,魔法時間就會結束——蛻身成他人的玩物,任性格陰晴不定的男人隨性處置。好在傅徵雖然粗暴,但是對變態的玩法花樣都沒什麼興趣。
不過問題接踵而來。自從在傅徵攤牌後被施以暴行之後,袁藝就無法勃起。原本被傅徵碰一碰就渾身發熱,親兩下就硬得不行,可那之後興許是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