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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遠凝連片,猶如紅色暈染的雲朵漂浮在塵世之間。我不由地走進這些矮樹林間,從枝葉的縫隙中偷看太陽的光輝,熠熠璀璨像是鑲滿鑽石的珠鏈掛在某位貴婦的項間。一轉身,闖入某人的懷抱,熟悉的溫度和氣味,伴隨了昨兒一晚的時間,想忘記很不容易。我立刻後退,他改為將雙手搭在我的肩頭。我想再退遠一點,卻無奈那雙手暗使著勁,不好掙脫。
"這裡還不錯吧。"於偉升總是善於搶佔先機,他這一開口,讓我的"放手"咽回下肚。只好換作一聲冷哼。"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地方嗎?不過爾爾。"我偏過頭故意不去看他。
"晚上這裡有篝火晚會,會很有趣。"他繼續鼓吹。
"沒有興趣。"我故意掃興。
"先去睡一會兒吧,晚點我叫你吃飯。"這句話拯救了我感覺快要斷掉的腰脊,我立即點頭答應。
昨晚應該只睡了一會兒沙發,估計我剛一睡熟就被於偉升挪到床上,饒是如此,今早起床後還是感到腰困無力。現在躺在旅館的床上,睏乏終於稍得緩解。躺著難受,只好趴著,頭埋在枕頭裡,緩緩入睡。似睡非醒之間,感覺一雙溫暖的手掌按揉我的腰間,時重時輕,力道十足,很是舒服,也正是這種安逸加速了我的沉睡,全不知枕畔多了一個人擁我入懷。
說是篝火晚會,其實就是同住一家旅館來這裡遊玩的十幾個人圍坐在一堆柴火前唱歌聊天講故事,有個像是主持人一般存在的大叔負責活躍氣氛,鼓搗著女生唱歌跳舞,攛掇著男的講故事逗趣嚇人。幾輪下來,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我身旁的一位長髮mm,她的天籟之音堪比張靚穎,連海豚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她身邊的男友還為她拍了照片留作紀念。另一個就是於偉升了。本來我倆純屬看客,沒有任何加入的想法,但是那位主持人大叔一定要我倆出個代表表演一個節目,我自然是不願,所以只能於偉升挺身而出。只見他清清嗓子,開始講道:"恭敬不如從命。我就講個笑話好了。這是發生在一列火車上的故事。在英國,軌道交通就如同國內的公共汽車交通一般普遍。在一列行駛的火車上,一名乘客對乘務員說:'我要到頓卡斯,請問幾點能夠到站?'
乘務員說:'這趟車星期二不能停頓卡斯,不過,老兄,我們在頓卡斯換軌時,速度會減慢,我把車門開啟,你跳下去就是了。車雖然開得不快,可你跳下去後要跟著往前跑一會兒,否則會把你捲進車輪的。'
當火車到頓卡斯時,車廂門開啟了,這人跳下火車就往前飛跑,由於心情緊張,他一直跑到了前二節車廂的門前。就在這一瞬間,車廂門開啟了,一位乘務員又把他拖進了車廂。列車又恢復了正常速度。
這位乘務員說:'老兄,你真幸運,星期二我們這趟車在頓卡斯是不停的!'
"
他語調平和,不緊不慢,全無重點。故事講完,大家一陣鬨笑,我覺得那是大家不好意思打擊他給的鼓勵。時間不早,大家各自回房。我和於偉升同住一個標間,依次洗澡以後,我們分別上了各自的床準備睡覺。這裡屬於郊區,夜晚的溫度較低,我最怕冷,用薄被裹緊身體縮成一團。於偉升則開了床頭的夜燈看書,他翻書的聲音幾不可聞,果然是有良好家庭教養的世家子弟。
睡不著的我一直在想於偉升那個夠冷的笑話。也不知觸到了哪根神經,"撲嗤"一聲,我趕緊用被子捂緊嘴巴微微顫抖。
於偉升衝我的方向輕聲問道:"楚涵?你怎麼了嗎?"
我沒有回答,背對著他繼續偷笑。結果聲音突然就近在咫尺:"你這是在笑嗎?"我忍不住揭開被子放聲大笑起來。他神情詫異地看我:"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我止不住笑地說:"你,你的,笑話,笑,笑死我了。"說完這句話差不多耗盡了我所有呼吸的氧氣。
"你也太遲鈍了吧!現在才覺得好笑。"他說這話讓我想起遲鈍豬害死一船小動物的那個笑話,配合他臉上的無奈囧樣,我終於笑出了眼淚,笑疼了肚子外帶笑得喘不上氣。
接下來,我被吻了,極輕,算是捱了一下。我立即止住了笑,話說這個土方還真有效,氣也不喘了肚子也不疼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偷襲成功的於偉升。他很認真地和我對視,我們像是華山之巔以動靜論輸贏的高手對決一般,等待對方給一點反應。我該有什麼反應?換作以前的以前,我會打到他不能人道。換作聞樂離開以後,我會甩一個巴掌過去,勁道十足。但是換作現在,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我困了,我要睡覺。我翻身蒙起被子不再理他。床一沉,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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