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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喝。"
因為樓層高的原因,這個房間很安靜,可以清晰聽到他進廚房燒水等開的聲音。我這會兒也冷靜點了,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那個寬厚的後背,等他給我一個答案。
"你戀愛過嗎?"他沒有轉身,似乎在盯著燒水壺發呆,卻突然這樣問我。
"沒人愛我。"我說的是實話,在經歷了幾場不能稱為愛情的戀情以後,我下定決心以後決不主動愛別人,我只等著別人愛我,可是這顯然更難。
"你沒戀愛過,不會明白。我和她走到現在這步境地,並沒有孰對孰錯,我仍然愛她,但也不忍看著我們這麼互相折磨下去。你明白嗎?"
我似懂非懂,只好說出我的推測:"是因為你們在公司的從屬關係嗎?"
"不是。那個都不算什麼。沒有人規定女人不能當男人的上司,而且我這幾年我做得很隨性,大概以後都找不到這麼寬鬆的工作環境了。"
他頓一頓,拉回話題:"聽說過七年之癢嗎?也許不一定是七年,五年就足以磨損一段愛情。"
"可是你剛才還說仍然愛她。"我拿他的話反駁他。
他轉過身,看著我說:"是愛,只是不如之前那般熱烈了。她仍然是這個世界上我感覺最親近的人,如果真有世界末日,我會不顧一切找到她跟她一起面對死亡。但是我也不能不承認,我對她的愛不如以前了,我們很久沒有共通的心意,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她現在的一切行為我都看不懂,也無法讓她理解我的行為。我們太在乎對方,一直就這麼下去我怕我們有一天終將崩潰。不如現在放手,給彼此一點空間。至少我要好好思索一下,到底我能不能給她幸福,或者,我追求的幸福究竟是怎樣。"
第 4 章
我們三人裡,唐茜最小,劉微中間,我則比他們大一歲。我是家裡的獨子,小時候,有次在街道上看到鄰居家的哥哥幫他的弟弟威嚇那些欺負過他弟弟的孩子,我盯著看了很久,然後跑回家,對我媽說:"媽,你給我生個哥哥吧!"我爸聽見了,把這當成笑話講給他的同事聽。後來他的同事見了我就問:"小哲,你爸媽給你生哥哥了沒?"我還傻乎乎地回答:"我媽說只要我乖乖上自己床睡覺就給我生。"結果引發一陣鬨笑。
遇到唐茜和劉微以後,我常常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弟弟妹妹看待,雖然這兩人相對於我都有點過分成熟。特別是劉微,相比於我這種冷麵蕭索、玩世不恭的樣子,他那副平心靜氣、堪當大任、正氣凜然的謙謙君子面孔不得不讓人感覺很靠得住。儘管如此,我仍然覺得他們是我這世上除父母外最值得我愛的人,我對他們始終抱有最深的感情,他們痛苦,我也難受,他們高興,我就開心。他們在一起時,我有那種家有兒女初長成的欣慰,他們分手,我則滿懷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傷感。
那間玻璃大房裡不知在做什麼,突然大家齊聲歡喝起來,從我兩百五十度的鏡片裡望過去,能看到眾人舉起手中的酒杯。唐茜身邊站著幾個男士,她沒有舉杯,只是冷冷地盯著什麼在看,一時間顯得格外突兀。
真是傻孩子,我都說了不用陪我來了,可她就是不聽,還義正言辭地對我說:"你知道我的這件versace的定製禮服有多難搞,不經常出去穿穿誰能對我的公司另眼相看?倒是你,穿得跟個屌絲一般你是想要怎樣?"
"我本來就是屌絲啊!"
"那天不行,你一定要在那天保持最佳狀態,好了,交給我,你忙你的去吧。"看看,這就是妹子對哥的態度。我又不是去砸場子,穿得再好又能怎樣,最後還是改變不了現實。
結果就有了今天這套dunhill的定製版修身西服。說實話,領帶有點勒。現在鬆了領口,斜靠半躺在座椅裡的我真的對不起這套西裝在身的殊榮。
怕是要下雨了吧,否則這夜晚的空氣怎會如此潮溼,連帶著我的呼吸也深變得深沉。胸腔裡彷彿充滿了太多沉重的氣體,總想透過深深的嘆氣將它們全部撥出來。
今晚總是想起以前,我放縱自己回顧那些過去的片段,有他的和沒有他的,劉微和唐茜結婚時的,還有劉微離職後我累得像狗一樣的日子,甚至小時候爸媽還年輕的模樣,以及最後他收拾行李,離開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年零八個月的屋子,沒有回頭。我曾經很想要一份解釋,但是時間長了就很難再指望了。我也曾想快點忘記他決不再憶起,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為了給自己一個斷念的理由,我需要一個契機讓我徹底死心。在我想他想得整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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