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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揍上他幾拳來洩憤。

“不，聽我說話再罵。”梁思凡看到李維生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所以趕緊出言阻止，“我的初戀是在高一的第一學期，那人叫曹嘉琦。就坐在我前面，他比我矮2公分，卻總是說我穿了內增高。”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抹好笑的神情，不等李維生開口，他又接著說道，“我們第一次說話，是在到軍訓時，老師讓我們自由排隊時，他非要排我右邊，說是比我高。可是老師卻讓他站我左邊，所以他對我說，‘你這個可惡的傢伙，一定是穿了內增高！’。自此，他就總喜歡和我作對……”

梁思凡抬起了頭，看了看天空，“那時候，我很喜歡在午休的時候去樓頂睡覺，醒來看到天上的白雲，心裡也像不參雜質的純淨水一樣，滿足極了。但慢慢的，他總喜歡來找我，為了不讓我睡覺，就拼命的說話……久而久之，我們就從原來敵對變成了以後的好友，再到後來，我們成了一對同性的戀人。”

“靠！你TMD趕緊給老子閉嘴！老子根本不想聽你以前的風流韻事！”李維生憤怒了，雖然他遲鈍，但梁思凡話語中的情感，他還聽的出來的。那個曹嘉琦在他心中很重要，就算現在也很重要！

光是明白這點就足夠讓李維生不爽了，既然那麼重要，那為何他還要在沒放下的時候，去招惹肖寶！這根本就是腳踏兩船！

梁思凡知道他為肖寶不平，但是他還是接著說，“後來我出櫃了，沒多久他就告訴我，他和他女朋友有了孩子，他要照顧她，所以要和我分手。原來他是雙性戀啊……”

梁思凡苦笑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李維生，彷彿在回憶以前的痛苦似的，皺著眉、苦著臉，“你不知道我那段時間怎麼過的，呵呵……高三了啊，根本來不及學習，能考進嵐楓已經是祖上積德了。”

“嗯……祖上積德，還是墳上燒高香，讓我遇到了能改變我一生的那人。”說道這裡梁思凡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溫柔，回憶道，“他是被父母捧在懷裡的男孩，迷糊的讓人哭笑不得。記得他第一次敲門時，還把自己的寢室給記錯了。當時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靠在牆上，喘的上氣接不下氣，但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對他一見鍾情了！而且還十分肯定的覺得，他就是我今後想要陪伴的人。所以自此我小心的呵護著他，不讓他受傷害。唯一的就是那次他放聲大哭在我懷裡時，當時我的心抽痛的快要死掉了……”

“不，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我知道了！”

李維生高聲的阻止，思凡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嚇人麼？他能聽出來，肖寶對於思凡的重要性，那就足夠了。因此不想讓他繼續回憶下去，那表情讓他看到，心裡都忍不住感到酸澀。

“為什麼不要說？我還沒說完呢……”梁思凡透過李維生，看向遠處。那裡矗立的是南山寺著名的白玉觀音像，再次開了口，“那個讓我一見鍾情的人，當著我的面重新振作了起來，他把我帶進音樂教室，彈了一首鋼琴曲，你知道麼，只要一想起來，我心中都填滿了幸福感。那是愛的旋律啊……他說這首曲是送給我的，他還說他愛我……”

梁思凡的臉上劃過兩道透明的液體，但他卻不自知。好像只要說到肖寶，他就停不下來一樣，聲音又輕又柔的說著，“……今天我和我的初戀在餐廳相遇，他對我說要和我重來……若是在一年半之前，聽到這話我會二話不說的答應。可是，一年後的今天，我聽到後並沒有激動，甚至連一絲波紋都沒有產生，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和現在讓我深深迷戀的人知道，我只愛他，從今以後只他一個人。”

梁思凡的話到這裡就沒有下文了，但李維生知道他沒有說完，可能是不認同現在的情況吧。他應該支援思凡，他和肖寶才是真正應該在一起的人。

“珍惜眼前，活在當下。”李維生突然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忘記是哪部片子裡看到的，咦？真是奇怪，我最近也開始記性不好了呢……”

說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樑思凡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籤文突然從口袋中飄了出來，他才猛地想到上面的字，“……君爾之前突遼遠而無窮者。不可氣餒。亦更不可驕恣。……”

是啊，他不該氣餒，他會繼續努力的，肖寶還愛他的，他能感覺到。所以他就不信，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局！

（PS：花：嗚~果然我還是親媽啊！所以我不捨得虐小梁，所以我讓他直接想通。可是寶貝兒子啊！你怎麼就不能想穿呢！嗚啊！你早點開竅吧，早點恢復生氣吧！咱受不了了！每次都是邊寫邊哭，邊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