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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到淚眼朦朧。可是,看著那原本煽情的臉,他卻突然沒了興致。
他覺得噁心。
不,也許這個男人並不能算是噁心,他噁心的,是他自己。
昨天,他莫不就是這樣淚眼朦朧這樣臉頰粉紅全身發軟的?!他莫不就好像個下。賤。貨一樣,被人壓在身下隨意宰割?!
剎那間尊嚴化為灰燼,連冷漠都幾乎成了滾滾青煙隨風飄散了!這還是不是他羅蕭?!
一向習慣了把同性玩弄於股掌,他都快認定了那些或自己送上門來或被他納入囊中的,都生來就該如此低眉順目俯首帖耳任由他發洩,他忘了那些人和他一樣,都是靠自尊心活著的雄性。他自己的尊嚴被搗毀時那種痛不欲生的苦楚,莫不是也一樣會發生在別人身上?!
……
不……
不可能。
自己怎麼可能和那些甘願被上的人是同類!
哈!可笑之極!
“爽麼?”還沒來得及洗澡的男人帶著雄性。味道靠了過來,唇角還沾著不知何時蹭上的粘稠。
一種沒來由的噁心瞬時翻湧著滾動著咆哮著要衝出羅蕭的喉嚨。
忍了幾次,總算把想吐的感覺吞嚥了回去,他嘴角挑起一個標誌性的冷笑。
“不爽。”熄滅了手裡的煙,羅蕭煩躁的翻身下床,“你讓多少人操過了,松成那樣。”
話一出口,就透著滿是人格缺陷的陰損刻薄,羅蕭為他的陰損付出了代價,俊朗的眼角突然捱了一記重拳。
果然,這一拳提醒了他剛剛上過的是個男人,這不是女孩子的花拳繡腿,結結實實被打了臉上最怕疼的地方,羅蕭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床伴,自然是讓他給氣跑了,想著自己在圈子裡原本人緣就不能說好,羅蕭倒是沒怎麼太在意,他唯一在乎的,是火辣辣疼著的眼眶。
及時做了處理,冰箱裡的冰塊都用上了,冷敷再冷敷,卻還是在第二天青紫著眼眶去上班的羅大夫,心情低落到一定程度。
不過,更讓他低落的,還在後頭。
原本說昨天會出現的黎小樂,在他下班之前出現了。
“喲~黎先生來啦~?”前臺小姑娘挺熱情的招待聲傳進羅蕭耳朵裡。
霎時間心跳過速到快不行了,正在清點冷藏室裡剩餘止痛劑數量的獸醫同志打了個冷戰,砰的一聲關上冰箱門,他小心聽著外頭的動靜。
“我給翠花買把梳子。”
“哦,那您想要什麼型別的?或者什麼價位的?”
“要柔軟點兒的吧,要不我怕她疼。”
“您家狗是德國黑背吧我記得。”
“啊對。”
“那不能用太軟的梳子,您看這種可以嗎?適合大型犬,中短毛或者短毛的。價格適中,比較受歡迎。”
“哎,成,我看看。”
外頭的交談斷斷續續,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羅蕭定了定神,想先找個藉口躲開,可他還沒想到是說去廁所還是去抽支菸,就被已經預約了要給自家狗打疫苗的熟客擾亂了計劃。
“您稍等,針劑存在冰箱裡,得先捂熱一點兒再用。”邊說邊很是自然的把小小的密封瓶搓了搓之後揣進懷裡,羅蕭已經換上了標準的工作表情,“您抱著點兒牛牛,跟他說點兒安慰的話。”
“不用,他一瞅見是您給打針,疼都樂意忍著,要說我們家牛牛也真會‘看人下菜碟兒’,別人打針,它張嘴就咬人家。”小狗的主人邊說邊撓了撓寶貝的下巴。
“哪兒有那麼誇張啊。”羅蕭笑了笑,把懷裡的針劑取出來,熟練的吸進針管裡。
又熟練的打過針,摸了摸小狗的頭頂,表揚了兩句“乖”、“表現好”之後,他把狗和主人送出自己的辦公室,跟著,猛然間一抬頭,他看見了正走過來的黎小樂。
純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在瞪大眼睛的同時感覺到眼眶一陣火辣辣的疼。
“那個……”黎小樂看見他那片明顯就是拳頭印子的青紫痕跡,愣了一下,而後輕輕咋舌,“你打架了?”
“和你無關。”皺著眉,羅蕭坐在椅子裡。
“怎麼無關啊,好歹我是警察啊。”嘟囔了一句,黎小樂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起,羅蕭騰的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幹嗎啊,你嚇我一跳。”黎小樂沒有撒謊。
“甭裝耗子膽兒。”羅蕭就那麼僵硬的站在原地,指尖完全條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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