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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叔關切的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潘小狼只覺得胸口挺悶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犯了腸炎,一股氣頂著胸口,難受的很。
潘衛兵滾了這麼多年,現在回來了,居然還敢說想念他?遺囑?誰要他的遺囑,錢能讓時光倒流嗎?錢能讓媽媽回來嗎?
算了算了。
好歹這個孬種潘衛兵不敢當面和他對話,他才不會把混蛋的話當真。跟混蛋生氣簡直就是自虐,人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時候,何曾想起過你這個當初忘記跳進馬桶的小蝌蚪?
潘小狼搖搖頭,準備去找田又賓,卻啪的被人迎頭來了個響亮的大耳光。
他大爺的。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這麼橫?現在是不是時代變了,可以隨便強闖民宅,還可以隨便摸美男?
定睛一看,是個妹紙,時代果然變了。
再看,是潘美伊。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已經多年不見了,潘小狼一看見她那張酷似她老孃的那張臉,就覺得特別的厭惡。
她顴骨上的那顆黑色的痣,和她老孃一模一樣,生在同樣的地方。他看見了,就特別想手賤的把那顆痣扣下來。
這次回來,是跟著潘衛兵回來的吧?好好的公主的日子不安分的過,跑來他住的小街道撒瘋來了?
潘小狼咳了一聲,噴了她一臉唾沫。他從來就不是君子,也不憐香惜玉。
潘美伊哇哇的從LV的包裡拿出了香噴噴的紙巾,狠狠的擦著臉,就像是生怕中了病毒似的。
潘小狼滿臉笑意的要走。
潘美伊卻大聲呵斥著:“潘小狼,你給我站住!”
他站定,慢悠悠的回頭,陰測測的問:“大媽,有事?”
潘美伊還在擦臉一邊擦著一邊罵道:“潘小狼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個小野種,也不知你那死了的媽是怎麼教的你,沒有教養!流氓!地痞!”
潘美伊你這貨,一定是在國外待的腦殘了,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是野種!我媽是潘衛兵扯了證明媒正娶的,我生在你前面,你要是有點文化有點常識有點教養,應該叫我一聲哥!當然了,我還不樂意做你的哥呢!
潘小狼知道,不能和潘美伊講道理,和一個二貨加瘋子的人講道理,會降低自己的智商,而媽媽生前也千叮萬囑過,他們回來了,千萬不要吵,不要鬧,千方百計躲開了就是,但他忍不下,潘美伊可是提到了他的媽:“潘美伊,我是不知道你今天來幹嘛!但我一直都是個地痞,我從前是,現在也是。你最好小心,我這個人,最喜歡報復,而且是加倍的報復!”
“你算個什麼貨!我會怕你?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的,我爸不會把錢給你的。”
潘小狼冷笑:“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大清早的闖進別人家裡來撒潑。你不高興我要你爸的錢,很好,這錢,我還非要不可了。”啪的,潘小狼重重的關上了門,揚長而去。
身後。
潘美伊張牙舞爪的喊著:“潘小狼你個臭不要臉的,我爸爸的錢,都是我爸爸媽媽一起辛辛苦苦賺到的,你憑什麼來要!”
不要臉?
你們娘倆究竟知道什麼叫做不要臉嗎?
潘小狼站定,冷冷的說著:“我從來不跟瘋子講道理,但我一定要告訴你,什麼叫做不要臉。你媽,嘴巴甜,當著我媽面,喊著我媽親姐姐,卻又揹著我媽,鑽進了親姐夫的被窩裡頭去。然後就有了你哥和你,為了讓潘衛兵娶她,她割脈跳樓,什麼自殺的手段沒用過?還有更多骯髒事兒我提都不想提,你還想聽下去嗎?”
這時候,田又賓走了過來。
田又賓這個人和潘小狼的體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潘小狼比較瘦,而田又賓高大結實。
田又賓從小就知道潘小狼家裡的哪點破事兒。
他一走上來,就拍著潘小狼的肩膀說:“跟瘋子說話只能用拳頭。”
潘美伊一看見田又賓,她就嚇得半死,一邊跑一邊喊著:“潘小狼你了不起,有流氓給你撐腰了,給我等著,我爸的錢,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擦。
田又賓真TM想罵髒話。
要不是潘美伊滾了,他一定要替潘小狼行道了。望著潘美伊滾遠的背影,他還憤憤不平的緊緊捏著拳頭。
“田又賓,看把人家給嚇得。”
“我真不是嚇唬她,我是真想揍她。”田又賓摸摸後腦勺,看著潘小狼說:“你這件襯衣是不是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