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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蘭燁看著謝暄說:“週末我回周塘看我爸爸媽媽才知道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她口中的爸爸媽媽指的是她的養父母。
謝暄覺得喉嚨有些燒,聲音有些艱澀,他聽見自己問:“他怎麼了?”
孫蘭燁憂心忡忡,“具體到底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只聽說他傷了人,人家現在要告他,他已經被抓進去了,他們傳得什麼都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打電話給他,一直關機——”
謝暄的腦子有些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抓著講稿,扯住正從他身邊經過的副班長,“我要請假,今天國旗下講話你替我。”說著,也不待人家答應,就將講稿讓人家身上一塞,轉身大步出了教室,身後傳來叫聲,他充耳不聞——
“謝暄!謝暄!”孫蘭燁追上謝暄,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兒?”
謝暄白著一張臉,神情都有些不對,“我去周塘。”
孫蘭燁一聽就明白了謝暄是為了周南生,想也沒想地說:“我跟你一起去。”
謝暄有些清醒了,聽孫蘭燁這樣說,目光便有些深地看著孫蘭燁。
孫蘭燁毫不退縮,目光誠摯“怎麼說,我們都是從周塘出來的,也算一塊兒長大的了,我也很擔心周南生,兩個人,就是做個伴也好。”
謝暄點了頭,“那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南生終於出事了哇,可憐的孩子!
57
57、謀劃 。。。
天有點陰,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謝暄坐在視窗,眼睛望著窗外,臉色就像外面陰冷的天,車開上高速公路,謝暄才想起來,問孫蘭燁,“你有跟南生聯絡?”
孫蘭燁點了點頭,“嗯。”停了停,她看謝暄一眼,說,“周南生一直有問起你的事——”
謝暄的頭依舊扭向窗外,似乎沒有聽到,但嘴唇抿得發白,之後就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他們是上午十點左右到周塘的,但事情並沒有那樣順利,首先,他們根本見不到周南生。年齡擺在那兒,別人只看這是倆半大孩子,根本不當一回事。
兩個人沉默地坐在派出所的長椅上,已經是午飯時間,人來人往的,也沒人理他們。孫蘭燁有點擔憂地看著謝暄,“現在怎麼辦?”
謝暄沒說話,一個四十出頭穿著便服的人,吃了飯,回來替原本值班的人,看了眼低頭坐著牆邊椅子上的倆孩子,說:“還沒走呢?”他走過去倒了兩杯水塞到他們手裡,“來,喝點水,你們是周南生的同學?”
孫蘭燁看看沒有說話慾望的謝暄,點點頭。
“還是學生吧,請假出來的?趕緊回去上課吧,這事兒不是你們小孩子能管的——”年長的警官語氣有點兒語重心長。
孫蘭燁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緊緊抓住,“我們就想看看他,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真的很擔心。”
一個年輕的警官打了飯到辦公室來吃,聽到孫蘭燁的話,忍不住插嘴,“人受害人現在還躺醫院沒醒呢,現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麼,真以為拍電影呢,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周潤發,殺人不用償命啊,能有多大的仇,下手這麼黑!”
一直沉默不語的謝暄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說話的年輕警官。
年輕的警官被他盯得有些惱火,皺了眉頭,不耐煩地揮揮手,“趕緊回去吧,人家親生父母都不管了,你們管得了嗎?”
謝暄站起來,將水杯放到椅子上,對孫蘭燁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肖焚是下午一點左右到的。天氣比上午還要陰,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雨。
與他一同來的還有一箇中等身材長相和氣的男子,與他一般年齡。肖焚介紹,“這是劉奇,我同學,律師。”
謝暄站在派出所的屋簷下,兩隻手插在衣兜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有點倨傲。劉奇也知道謝暄的身份,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他見多了,因此並不在意,只說:“肖焚在路上說得有點含糊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謝暄的神色很淡,“先讓我見到人再說。”
劉奇愣了愣,點點頭。肖焚皺了眉問謝暄,“你吃過飯沒有?”
謝暄卻像是根本沒聽到,轉身朝裡面走去——
這一回,他們很容易見到了周南生。小小的審訊室,呼啦啦湧進一大群人——謝暄、孫蘭燁、肖焚、劉奇——周南生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樣子看起來很糟糕,頭上包著紗布,有些髒,臉上青青紫紫,嘴角破了,神色有些麻木頹然,看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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