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一震,他的反應略顯激烈,所以週末頓了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靜靜觀察他的表情。
“我是一個男人麼?”水木一終於低聲笑著喃喃。
“你難道不是一個男人麼?”週末冷冷地說。
“我如今是個GAY,”水木一自嘲地笑。
“GAY難道就不是男人麼?”週末笑的更冷。
水木一抬起眼來,深深看了一眼周末,搖搖頭,道:“對不起,我沒有那麼深的覺悟,也許我能夠心平氣和地旁觀著這個群體,也可以以旁觀者的身份來尊重它,接納它,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接受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應該自己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而不是像個懦夫一樣在這裡哭泣發瘋以及想到死亡。”
停了片刻,他幽幽地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GAY,也許我真的會很崇拜你……”
“你現在難道不崇拜我麼?”週末扯了扯唇角,“難道僅僅就因為一個性取向問題,我就沒有資格得到你的崇拜了麼?”
水木一搖搖頭,依然幽幽地說:“我說過,我沒有那麼深的覺悟,所以,我噁心你。”
週末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段音樂打斷了。聲音來自於臥室,他側耳聽了聽,問:“是什麼?”
“我的電話,”水木一似乎已經漸漸冷靜,可以說是週末成功地勸慰了他而讓他放棄了死亡的念頭,也可以說是心痛到麻木而遺忘了死亡的念頭,總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如果他現在死了,那麼先前一切犧牲也就將變的毫無意義,所以現在,只能繼續走下去。
而且他也想知道,事情究竟還能糟糕到怎樣的地步。樂觀一點想,今天,他連這樣的打擊都能熬過去的話,以後,應該不會有什麼還能打擊到自己吧。從這方面的意義來說,他是不是還要感激週末給了他成長和鍛鍊的機會?
可笑。
他曲身站了起來,走向臥室去拿電話。先前的瘋狂就遺忘掉吧,既然不能死,那就還是儘量活的輕鬆點、麻木點的好。
他拿起電話,這不是週末給他的那個電話,所以這個電話裡打過來的之會有一個人,那就是蘇繁幾。
“喂?”他有些疲倦,身心上都覺得疲倦,所以他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麼生氣。
“是我,”電話裡傳來了蘇繁幾低低的聲音。
“我知道,”他虛脫地倚著床頭慢慢躺了下來,閉上眼,“有什麼事情?”
“……”
“媽?”
“……哎”
“為什麼不說話?”他彷彿有種大病初癒的虛脫,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勉強且煩躁,“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掛了啊?我現在很累。”
“木一,”蘇繁幾在那一頭急急地喚了一聲,但是這一聲卻喚的很虛弱很吃力,但是水木一一時並沒有聽出來什麼。
“說吧,”他微微覺得不耐,此時他不想接到蘇繁幾的電話,或者可以說,此時他不想說話,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蘇繁幾卻似乎總是難以啟齒,她囁囁喏喏了許久,卻還是沒有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媽,我現在真的很累,如果你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話,那我就掛了,”水木一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
“木一?”蘇繁幾再一次急急地喚他,這一次更虛弱更吃力,且有些恍惚,水木一終於隱隱聽出些什麼來,他努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打起精神來問:“媽?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蘇繁幾在電話那一邊笑,笑的很淒涼。
“我沒什麼,木一,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你罷了……要說的話,其實我已經寫好了,你到時候記得看就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空洞,飄渺,彷彿一揮手,就要消失不見。
“什麼意思?”水木一一時有些茫然。
“沒什麼,木一……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蘇繁幾輕輕吐了一口氣,“木一,媽媽真的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恨媽媽……”
“你今天怎麼了?”這話不久前是週末在問他,現在卻換了他來問蘇繁幾。
“沒事了,我掛了。”
電話在水木一的怔忡之中結束通話了,他呆呆地站著,一種直覺讓他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週末走了進來,看他發呆,問:“怎麼了?”
他茫然回頭看了看週末,莫名其妙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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