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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帶的那堆東西感覺有點無從下手。
一晚上,除了弄作業,就是在10點多的時候,賴淳展示了徒手扒柚子的神技。當他把扒好的第一個柚子遞給我的時候,有點窘迫的感覺,除了家人,沒人那麼給我東西。何況他一旁的大餅,還看著笑說“你咋也不給我扒一個呢?”。
到了凌晨3點的時候,賴淳作業接近尾聲的同時,那個宣稱經常熬夜的人,此刻卻開始兩個眼皮打架,不論如何振作,我看的出,他真的是不能熬夜。
3點半的時候,賴淳困到一腦袋直接趴到桌子上睡了。我沒叫他。
清晨5點半的時候,我把他作業做完,叫醒他。笑著說,“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作業,你作業自己都沒怎麼弄,還睡著了。後來全是我弄的。”
賴淳略顯尷尬。說了抱歉,他不能熬夜。平常到了12點最晚,準時睡覺。
“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補交了,我8點半有課。”
賴淳送我到宿舍樓下,把剩下扒好的小半個柚子給我,便坐著早班車回去了。後來,他告訴我,他作業是優,留了校。
作者有話要說:
罌粟,美麗妖嬈的毒藥。
☆、2006…10…22 香山宿
週一的時候,聽孫然說這個週末是香山看紅葉的好時候,說好了大家一起去。結果昨天週六的時候,寢室的一幫傢伙都不起來,說不去了。但是和賴某人約好了只能爬起來去他們學校和他同學一起去了。
跟賴淳認識這麼久,他就沒一次不遲到的。看畫展遲到,說一起出去買模型材料也是遲到。虧的我還把時間說到了9點半。9點半我在公交上給他電話的時候告訴他我已經到了,他卻還在睡覺。結果,等我10點多到了賴淳他們學校的時候,他竟然還沒收拾好。虧賴淳那廝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絕對起的來,絕對不會遲到。我又在花壇邊上的樹蔭下等了半個多小時,他才出來。
“高寧他們呢?不是說一起去香山?”
“哎,他們都不想起。” 賴淳身上依舊是熟悉的淡淡的香味。賴淳笑著和我說,前陣子在他西單圖書大廈附近聞到了旁邊有個人和我身上相同的香水味道,他馬上想到了我。
等和他坐車去了香山公園,一路過去看到很多賣蝴蝶標本的和畫畫像的。賴淳笑著問我要不要買點什麼,我說不用。
“畫像?”他笑著看著旁邊帶著畫家帽留著長鬍子的“畫家”問我。
“你給我畫不就得了!”我笑著說,同樣是藝術院校的不會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等一起買了門票進去,我卻發現,晴空白雲的映襯下卻是滿眼的綠葉子,紅色的楓葉真的很少。樹間有偶爾跳過的松鼠。忘記從哪裡看到,說楓葉是天上剪碎的星星樣子。
賴淳說他和同學爬過一次香山了,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問他是不是他們來過了所以今天就不來了?
“誰知道呢?”賴淳壞壞的笑著,“這山不高爬山吧!而且你又沒爬過。”
在他的叢恿下,我和他一起爬山,恐高加上我體能本身沒那麼好,爬了20多分鐘的臺階真就不想爬了。我跟他說下去吧。
賴某人皺著眉頭一副認真的樣子:“我一直覺得爬山爬不到頂不是好事,可能是我有點迷信吧。”
無奈下,賴淳在前面走著拉著我手腕,我感覺他像拖死狗一樣拖著我,又爬了感覺半個多小時。我在他身後,任由他拉著,說:“哥,求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幹嘛?”他回頭看我。
“你打死我拖著我吧!我爬不動了啊。”我真的覺得幹嘛非要爬這個破山。山路旁邊偶爾有斜坡看到山谷裡,我恐高,又不好說,而且這個時候原本晴朗的天又偏偏下了雨,真的覺得為什麼大週末要沒事找罪受。
“那就歇會再爬唄。”說著,他拉我到階梯旁,站在樹叢裡的松樹下面。接著我從包裡拿出了一桶薯片。
“呵~”賴淳他輕聲哼笑著,“你這是爬山來了還是春遊來了啊?”說著他拿了一片薯片含在嘴裡一半,然後輕笑著遞給我。我含著咬掉另一半,接著也照他的樣子含了一半薯片遞給他,他依舊笑眯眯的吃了。
“你看都能看到山頂了。等到了山上躲躲雨,天氣預報說今天和明天都是晴天,應該是陣雨,一會兒就過去了。”賴淳接著解釋著。這個時間已經4點半了,路滑又不好走。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執著,非要爬上山。
吃了半桶的薯片我又放回揹包裡。賴某人在前面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