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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崧青捂著發疼的胸口,閉著眼,沈浸在悔恨自責中喃喃的對著一片空曠荒涼散發腥臭的廢棄艙房持續訴說…反覆詢問…一聲一聲…一遍一遍…
如瘋似癲…
似痴還狂…
直到…
宛若啼血杜鵑的哀厲喊叫如霹靂雷電轟然乍響,他彷佛自惡夢中駭然驚醒,卻墮入更深的惡夢…
那一聲叫喊,就如同一把尖利無比的刀,深深的剜進他的胸膛,令他的心臟一陣攣縮後,緊接著是奇痛蔓延,痛的他呼吸困難,眼冒金星,渾身發冷…
傅崧青不得不捂住胸口,開始艱困顫抖的爬了起來…
捂著胸,瞪著眼,一邊爬,一邊輕喃的說著「不怕的…蘭衿…不怕的…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耳邊的悲喊一聲高過一聲,伴隨呻吟,夾雜著痛苦與驚慌,傅崧青拖著沈重的身軀,十指指甲用力摳著冰冷堅硬的泥地,然而,那尺來的距離,此時卻如同萬水千山,怎麼也到達不了。
只見他指縫鮮血迸流,喉間咯咯作響,五臟六腑更是如火在燒,漲紅的臉,似要滴出血,猙獰可怖的讓人心驚。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李連洲從關押趙蘭衿的暗房裡走出,而就在李連洲看到他的哪一刻,傅崧青霍地藏起了帶血的十指,將眼睛閉了上去。
再張開眼,除了失了點血色,傅崧青表情無波的近乎漠然,他冷冷的看著李連洲走到面前,耳邊,聽著他的嘲弄與試探,「怎麼,你終於沈不住氣…擔心起他不成…」
傅崧青不語,眸底則是一片的死寂,看不出喜怒哀樂,彷佛經過了涅盤一般的平靜。
淫穢聲,咒罵聲,嘲笑聲,汙辱聲…
呻吟聲,痛叫聲,嘶啞聲,啼淚聲…
一聲一聲,震動著耳膜,撞擊著心臟,他卻恍若未聞,視而不見…
許久,久到李連洲逐漸露出不耐神色,傅崧青卻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李連洲…有好戲…怎麼不找我一起瞧瞧…」
李連洲先是一徵,隨即充滿不可思議般的看著他,繼而,跟著他緩緩的咧開了嘴,「你想看,我便帶你去看…這麼香豔刺激的畫面,也算是一種情趣不是。」
說著,神情透著詭異殘忍的笑,走向前,一手托起傅崧青,一手扣住了他的腰,湊臉在他耳邊,吐著惡魔般的氣息,輕聲的說道 :「我就好好的看著,看你傅崧青…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
當蘇譽持槍帶頭衝進這棟臨海倉庫的暗房的時候,眼前的悽慘畫面幾乎讓他呼吸一窒。後頭,是他帶來的特種突擊隊與刑事員警,在眾人吃驚不忍的目光中,蘇譽慌忙的收起槍,走到了盤坐門邊,面無表情的傅崧青面前,一把蹲下。
隨即,他將手輕輕的搭在手上兀自持槍的人,輕輕的說道「崧青…把槍放下吧…」
傅崧青目光凝滯,動也不動,持槍的手卻是緊了一緊。蘇譽握住槍頭,不讓他扣下扳機,說道:「那些人已經死了…」
傅崧青喉嚨一陣滾動,眼睛這才緩緩的有了焦聚,卻是帶著癲狂,他瞪向蘇譽,乾啞發出嘶嘶般的氣音:「趙…蘭衿…」
蘇譽心裡一痛,回身看著幾乎衣不蔽體,躺在血泊當中,被鮮血白稠沾染一身,不知生是死的人一眼。
正在處理善後的員警到了他的跟前,低聲說道:「死了三個…一個重傷,一個昏迷…昏迷的那個…除了那…那裡有嚴重撕裂傷…肋骨手腳還有多處骨折與脫臼…不立即送醫…怕會有生命危險。」聽著員警對於趙蘭衿的傷處語焉不詳的帶過,蘇譽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傅崧青。
就在這時,暗房的鐵門忽然又被用力開啟,一抹英挺頎長的人影闖進了眾人的視線,然而這個人完全無視所有人驚訝的目光,眼神搜尋一圈之後,卻是直勾勾的瞪著那正要被抬到擔架上的人,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蘭衿…」
那人,卻是傅濯然…
劫火第三部 第十五章 割捨 3(虐心)
蘇譽知道傅東堂並不信任他,但縱使如此,傅東堂還是將他安插在傅氏集團的高位之上,而他也不負傅東堂的期望,除了幫助歸國的傅濯然打理傅氏,名義更是傅氏的總律師,但是骨子裡卻是專幹見不得光的勾當,身先士卒,為傅濯然掃蕩一切阻礙荊棘的勾當。
這一些,傅濯然並不清楚。黑暗邪汙的事情,如同他父親清高驕傲的性格,都是不屑為之的,故而理所當然的,傅嵐把這樣的事情揹負而起,並且特意培養蘇譽來接替他。
蘇譽當然不會為了傅濯然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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