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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滿屋子的僕婢面面相覷。
蘇譽看見傅崧青絕望茫然,傷心不已的神情瞪著一大一小的背影。而傅嵐,斯文俊逸的表情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他走近傅崧青面前,俯身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你叫崧青阿…松柏長青的意思嗎?我是傅嵐,你的叔叔。」
傅崧青瞪著傅嵐的笑容,小小的心靈,不知道為什麼泛起絲絲寒意,他迅速的將頭低下,小聲叫道:「叔叔…」
「好…好…」傅嵐再次摸了摸他的頭,這才直起身子,轉頭對著一干僕人說道:「帶小少爺去靜思那間房吧!」話落,跟著轉身走了。
幾名女僕見主人紛紛離去,對這名孩子狀似不聞不問, 卻又要當少爺般伺候,心中難免不快,拉過小孩細瘦的臂膀,插腰指手說道:「我說呢,別以為你是大少爺的兒子就想作威作福,告訴你,在這間屋子,沒你說話的份,聽到沒有…」說完,一把擰起傅崧青的臉頰,恨恨不已的將人半拉半拖的帶到了別號靜思的房間中。
傅崧青正式的在傅家大宅院中住了下來,然而一連數十天,他沒見過一名傅家的人,包括帶他回來的傅東堂。
他年紀雖小,但自幼母親傅煙然就把他一個人丟在家中,早就孤身一人慣了,身邊沒有親人,也不足為怪,而他逆來順受,原本想要刁難他的下人欺負久了也感無趣,更是放任他不管不顧。
雖然只有九歲,傅崧青卻心智早熟,乖順不已,他見沒有人管他,也樂得輕鬆,但凡可以三餐溫飽,有個遮風避雨之處,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一日,他坐在院子裡的花圃當中,小小的身子被一團樹叢擋著,若未細瞧,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到他。
他抱著腿,蜷著身子,呆呆的看著眼前一株搖曳生姿的紅色玫瑰,小小的心靈,不知為何泛起了惆悵,想著「這花好像媽媽…看起來漂亮,卻脆弱的很…」正自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兩人的聲音響起。
崧青聽的分明,這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名義上,卻厭惡自己的父親傅霄,一個則是總笑得莫測高深、詭譎難辨的叔叔傅嵐。
只聽傅嵐說道:「大哥… 你喝多了…小心…」他一把拖住即將摔倒的傅霄,將他攬到自己懷裡,小心翼翼的護著。
傅霄雖然個頭比傅嵐高,但五官秀麗,唇紅齒白,豔色異常,可謂男身女相,只見他步履蹣跚,雙眼迷濛,帶著舵紅的面容,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他半趴在傅嵐肩上,半摟著他的腰身,嘻嘻笑道:「弟弟…你說什麼…我那裡醉了…」說著朝傅嵐哈了一口氣,見傅嵐眉頭皺起,咯咯笑了起來,「好不好聞…嗯…醺死你…」
傅嵐卻是微微苦笑,摟著他的手緊了一緊,說道:「知道燻死人,還問我好不好聞…」無奈的語氣,卻帶著深刻的溫柔。
躲在樹叢理的傅崧青聽聞到兩人聲音,下意識的把自己身體藏的更為隱密,只聽傅嵐接著說道:「大哥…崧青那孩子有九歲了…」
「嗯…」傅霄踩著蹣跚的步伐,一屁股坐在園子裡的石階上,手捂著臉,悶悶的說道:「幹嘛提他…」
傅嵐深深的凝視著傅霄,嘴邊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久久,方才說道:「他只是一個孩子…並非罪不可赦,不該再這樣冷落他了,更何況…他還是你的的骨肉…」
「住口…」傅霄面色一變,抬起臉說道:「這話我絕對不要再聽…我不承認…這個孩子是該受詛咒的…他壓根不該到這個世界…」
「這樣說對他不公平…」傅嵐口氣極淡,但卻有股說不出的惆悵,:「煙然…終究是為了你…」
傅霄聽聞,猛然一聲大喝:「她自作孽不可活,近親亂倫的是她既然幹得出來,就要有本事承擔,怎麼地,縱身一跳就想將所有的事一筆勾消嗎…傅嵐,你要知道,你的大嫂,我的妻子,是被她間接害死的,你可憐那孽種,可曾想過,失去母親的濯然不可憐嗎?…失去第二個孩子甚至失去妻子的我不可憐嗎?我本來…我本來有一個很好的家…一個很好的…很好的家…」傅霄越說越是激動,說到後來,卻是語帶哽咽。接著,他滿臉痛苦的再次捂住臉,悶聲道:「我只要看到那個孽種,就想到燕寧…燕寧本來…不應該死的…」
傅嵐立在那,靜靜的不說一句,只是深深的凝視著傅霄,忽然,他輕聲說道:「傅霄…煙然雖然錯了…卻只是錯在不應該喜歡你…就像是…」猛地一噸,傅嵐住上了嘴,不再接話。
傅霄畢竟是醉的有些茫然,加上情緒激動,壓根沒發覺傅嵐語氣所隱含的艱澀與痛苦,那一句未完的話,似乎是難言之語,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