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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晚了,這時候韓冰還不回來,那多半是出去喝酒了。林秀枝怕的渾身發抖,這個男人一旦跟酒結合,那就毫無道理可講了。本來,事情一直這樣將就算了,可現在多了孩子,影影還這麼小,將來的日子還那麼長,要將就到什麼時候呢?
早晚要影響到他。林秀枝閉上眼睛痛苦地想。
本來自從知道自己懷了孕,韓冰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好像又變成結婚前那個體貼又溫柔的男人,對自己跟孩子笨拙溫柔,一時間,林秀枝都以為他改邪歸正,從此要好好過日子了。
但是隨著孩子慢慢長大,他又像是把從前的路又走了一遍似得,漸漸露出猙獰醜惡的嘴臉。他喝酒、打牌、交友不善,對著一個美麗出眾的妻子,他寧可聽從哪些狐朋狗友的胡說八道,而觸及他那脆弱不堪的神經。他又開始打她,漸漸發展到不顧及身邊的嬰兒。
林秀枝明白了,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改過的了。
雖然日子過得一團糟,但是最終讓林秀枝動了殺機,還是因為那件事。
韓冰不知道從哪裡聽了些風言風語,說孩子不是他的親生骨肉。疑鄰盜斧,越想越覺得是真的,每天直勾勾瞪著那隻小小的嬰兒看,看得林秀枝頭皮發麻,生怕這個男人突然暴起把那個弱小的生命提起來摔死,她眼睛都不敢眨,在旁邊小心保護著林影。可是,這總不是個辦法,於是,她動了殺機。
有了孩子的女人就像頭母獸,能激發最大的勇氣和力量。
她設了一條計策,請個男人到家裡來做客,在晚上。
相處這麼長的時間,林秀枝最明白什麼能激怒韓冰,事實上,要平息他的憤怒很難,但要激怒他卻實在太容易了,讓這個男人發狂失控鑄成大錯,只要把握好節奏就可以了,等警察來的時候,最好是這個男人正狂性大發,揮刀亂舞,自己身上臉上最好帶些輕傷……這樣就最妙了,自己連話都不用說,因為此時自己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想說的話就讓別人說吧,周圍的鄰居,每一個認識他們夫妻的人,都會替自己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人證有了,物證呢?兇器就在他手上握著呢,誰能分辨出那個死人身上的血洞是五分鐘前還是五分鐘後捅的?反正都在呼呼的流血。刀子上也只有他的指紋,誰讓他沒有準備,就這麼傻乎乎的攥著呢?
殺人償命,韓冰被判了死緩,後來改判了無期。林秀枝終於鬆了一口氣,擺脫了這個魔鬼,日子很難但不會有災難。她收起殺人的屠刀,可以做回她的慈母了。
在這之後,有無數的男人曾經追求過她,雖然她帶著個孩子,是個嫁過人的女人,但還是有好幾個條件不錯的男人追過她。林秀枝都沒有點頭,韓冰給她的陰影太重了,她害怕異性,總覺得不安全,她還有孩子呢,繼父能對孩子好嗎?如果往事重來,難道還要再殺一次人來拯救自己嗎?
林秀枝很信命,她把這歸咎為命中註定,如果是這樣的命,要招這樣的人,那就躲遠一些吧,自己一生已經這樣了,只要影影,只要他幸福,一切都值得。
韓冰入獄之前總是懷疑自己老婆跟別人有染,如今他進了大獄,自己老婆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別的男人了,他真的妒火焚身,難以忍受,他憤怒、瘋狂、自殘。可憐的是,這些對著家人好使,對獄警和那些一起勞教的犯人,那是特別不好使,想好好的還不一定平安呢,你還敢蹦??媽的,揍兔崽子!捱了幾頓揍之後,韓冰就老實了,什麼毛病也沒了。
在監獄裡住了幾年,外頭的風聲也不是一點不透,林秀枝當然不會來探監,可是他也聽說了,她一直沒有再婚,甚至沒有跟任何男人有來往。
這時候韓冰怎麼想呢?追悔莫及嗎?沒有,半點也沒有,他開始反省那天發生的事,那天他喝多了,腦子昏昏沉沉的,發生了什麼多半不記得。等他意識清醒了,大錯已經鑄成,害怕,逃避都於事無補,這一輩子就要在鐵窗中過了。
本來,連他自己都信了人是他殺的,死的那個人他也認得,就是個混不吝,平時最愛拿林秀枝跟他說笑。這小子,挖絕戶墳,踹**門,缺德事做得多了,要說死了也不冤枉。可這事兒越想越可疑。
對林秀枝,他還是瞭解的,要弄男人到家裡,怎麼會找上這種貨呢?還是說,這原本就是設好的一個陷阱?
這個念頭一出來,韓冰渾身都像被冰凍住一樣,是呀,這才是林秀枝做的事情,這個表面上嬌俏柔弱的女子,其實骨子裡堅強的很呢!她,是能做得出來的。而自己呢?就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