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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我一點也不恨他,他身上有阿公的影子,痴情的男人特別可愛。”
關慕秦看著關仙兒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一絲絲像他的明月。
關仙兒沒見過秦明月,就算調查的再仔細,也不可能神似死去幾十年的人。她見過林影,一顰一笑間,模仿的是林影。
五十八、
油畫上畫著一個美麗的女人,短短的頭髮,一身藏藍色學生裝,白襪黑布鞋,那個時代非常典型的學生裝扮,精緻美麗的容貌和精幹自信的神情,是整幅油畫的亮點。畫中的女子坐在案前,提著筆寫著一副墨筆字。
打動關慕秦心的,正是這個場景,他記憶裡第一次見到小姨,正是這個十五歲的少女提著筆在寫字的模樣,這畫面陳在心裡,已經幾十年了,沒想到小輩的孫女兒關仙兒,又把它給挖出來,還呈現在畫裡送給自己,彌足珍貴,比整個關氏所有的財產加起來還要珍貴。
關仙兒這個女孩兒,人如其名,她結交整個臺北臺中的算命大師,跟他們交情匪淺,時間久了,總顯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對死人的興趣比活人還大,當然,對真摯愛情的追求,可以解釋為是少女應有的情懷。
關仙兒推著老爺子,緩緩地往前走著。陽光透過頭頂的藤蔓灑下來,絲絲縷縷,院子裡有個很大的石磨盤,旁邊有個水井,偶爾能聽見雀鳥的鳴叫,身邊飛舞過翩翩彩蝶。
“阿仙,我們去哪啊?”
“去見一個人。”
“見誰啊?”
“一個故人。”
“我的故人都作古啦。”老爺子自嘲的笑著。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林影深處,日思夜想,心心念念幾十年的人,就站在那裡,依然是年輕的面孔,美麗的容顏,光潔如玉的面板,烏黑似染的短髮。多少年了?她竟絲毫未變,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嶄新的料子。
“小姨?明月……”
關老爺子年事已高,他經不起這種激動,一下子後仰過去。
我在做夢嗎?在做夢嗎?
“阿公,阿公,你嚇死我了!”
果然是個夢,雖然已經夢到過無數次,但這次特別的真實。
“不是做夢,阿公,是我新請來的護工,叫林影。”
“護工?”世界上真有人可以如此相像嗎?
“林影,你過來。”關仙兒拉著林影靠近:“阿公,你看,他不是太姨婆。我第一次見他時也嚇了一跳,就跟你您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弄成這樣,阿公,對不起哦。”
關老爺子仔細打量著林影,他低垂著眼睛,顯得有些羞澀,能看出是種不情願,卻逆來順受的忍耐著,特別的安靜。
秦明月很少有這種情懷,她像個戰士,像披甲執矛的聖女貞德,總在抗爭,就算在最後時期,在經歷了所有的不幸,失去所有之後,她也從沒有露出過這種神態,柔弱的,纖細的,需要他給出保護的姿態。
如果明月需要,他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呀,可她從來都不需要,把他的真情棄如敝履,對他的哀求嗤之以鼻,即使已經窮困潦倒,也不向自己懇求半聲。
現在林影的模樣,是他
期望中的模樣,理想的秦明月,人造的秦明月。關老爺子向他伸出雙手,用力的伸,就像個週歲幼兒渴望大人抱抱那樣伸著。林影不知所措,他歪著頭請示關仙兒。關仙兒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林影只好硬著頭皮靠近這個陌生的老人。老人抱著他,無比溫柔地撫摸著,像撫摸一個鐘愛的寵物。
“謝謝你,阿仙。”他如是說。
關仙兒滿意地笑了。
那個藏在地下車庫的牢房,自從林影被救出後,遲青允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用不上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啟用了。
被關在裡面的人年齡已經不小了,像個典型的中年人禿頭頂,啤酒肚,長期養尊處優的白白的面板。
張萬舒是從機場被抓住的,一起被繳獲的,還有大量的美金。感覺上好像圍棋絞殺那樣只差一步,一步就逃出生天了,卻在最後時刻被抓回去。
其實,從一開始,他的肥胖的身軀就一直再遲青允的視線裡,根本沒有逃掉的可能,遲青允喜歡在最後一刻再出手,這幾乎成為他一種做事的習慣,這樣可以省去不少力氣,比如想得到的證據或財物,比如對方無法辯駁等等,總之有不少便利,可對於他的對手來說,卻驚險的有些殘忍了,比如這個張秘書,他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心臟病發。
遲青允兩手揣在口袋裡,帥氣的背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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