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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夢嬌今天接了兒子回家,就覺得很不舒服,左眼皮一個勁兒的跳,連貼了黃瓜皮都壓不住,她覺得累了,就連家宴都沒去,早早睡了。
誰知才半睡不睡的時候,被外廳傳來的爭吵聲給驚醒了。她本不想管,可聽著越來越激烈,摔摔打打的,不由得擔心起來,就披了衣服出來。下了樓梯拐進客廳,她就看見這一幕——丈夫呲目欲裂,形如鬼怪,高高舉起大理石的菸灰缸。
“不要!震雲,不要!”
隨著她尖銳的喊聲,菸灰缸重重的落在兒子頭上,然後是滿目的血紅。
“啊!興松!”她跑過去,顧不得披著的衣服脫落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哭聲;今天她親自接回家的兒子,剛剛康復出院的兒子,才沒呆上半天。
她用手捂著關興松頭上的血洞,溫熱的血溼潤了她的手,她抬頭瞪著關震雲,尖叫著:“你瘋了!你瘋了啊。”
家裡的傭忙著撥打急救電話,人亂成一團,只有關震雲垂手站著,腦力一片空白,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今年才剛滿十九歲呀。
六十四、
林影在床上,手和腳都被緊緊的綁在床欄上。他歪著頭,哭溼了一片床單。在離他不遠的旁邊,放著一個精緻的小籠子,裡面裝著一隻灰不溜秋的小老鼠。偶爾發出吱吱的叫聲。
如果能開口說話,他還可以大聲的求饒,可是現在,除了流淚他什麼也做不了。
關慕秦一語不發的盯著他,《紅樓夢》裡賈赦曾經說過:自古嫦娥愛少年。
大學還沒畢業,長著娃娃臉的關興松跟林影站在一起,才叫般配吧。
他用鐵鉤一樣的手指划著他的身體,像是自言自語似得低聲囈語:“秦明月,為什麼你總要愛上別人,為什麼你眼睛裡總是沒有我。”
林影拼命地搖著頭,不斷用手抓著,只能用這種方式哀求。一顆一顆紐扣被解開,灰黑的指甲刮擦著他的面板。
那天,折磨死何林的那天,他就知道,這一生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事情,做絕了,傷害別人的同時,帶給自己的是絕望。
這個女人活色生香的在這裡,為什麼得到她就這麼難呢?這麼久了,她怎麼就是不肯被打動呢?
那天,在那個陰暗的地牢裡,在何林的屍體旁,在瀰漫著一股詭異的煮熟肉的香味裡,他殘忍的侵犯了秦明月。
那天的心境跟今天很像,明明知道傷害對方會使自己的心很痛,還是不遺餘力的傷害他。
自從發現了林影不喜歡喝粥,他就知道這個美麗青年的身上有故事,關仙兒告訴他事實真相,那時候,他竟然有一種**的紓解,想遲有一天要把折磨人的這些方法用在他身上。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為什麼要恨這個人?自己也說不清,也許人上了年紀,就會出現這些奇奇怪怪的情緒——我老了,你卻年輕;我醜陋,你卻美麗;我愛你,你卻敷衍;我會死,你卻仍在這個世上。你有大把的時間,美麗的容顏,無數的崇拜者。你會拿著我的錢,我的資產,去找一個同樣年輕英俊的人,也許是程漢,也許是興松,也許是誰,去逍遙快活!你讓我怎麼容忍!你這個賤貨,水性楊花的賤貨!你對我的順從都是假的,卻欺我年老糊塗看不出來!我卻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關慕秦逼近林影,伸手從鼠籠裡掏出那個小動物,輕輕在已經解開衣釦的面板下蹭著。低低的聲音說道:“這個小東西很可愛是嗎?”
林影的眼淚幾乎把整個臉都糊滿了,他拼命掙扎著。
“阿影,他想吻你。”
林影驚恐地看著他,看著他把那個小動物靠近他的臉,他瘋了一樣的搖著頭。關慕秦用常人想象不到的怪力抓著他的頭髮,不讓他亂動,可是他沒用用老鼠,而是自己的嘴吻上去。
滿臉的淚漬,又鹹又苦。
“阿影……”他品嚐著,與秦明月不同,卻別有一番滋味。
“老爺,”謹媽站在門外冷靜的說道:“大少爺家裡出事了。”關慕秦從林影身上下來,緩慢地說:“進來,出了什麼事?”
“震雲把興松打了,人恐怕是不行了。”
關慕秦慢條斯屢地哼了一聲:“不成器的東西!果然是扶不上臺面。”他指了指林影旁邊的小鼠籠子,吩咐謹媽:“把這個拿走,扔到外面去。”
謹媽過來把籠子提走了,關慕秦解開林影,林影立刻捲曲起身體嗚咽起來。
“對不起,阿影,對不起,以後只要你肯聽話,不會再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