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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晉寧同蝦,否則道乃笑什米?(竺敬瑛同學,不知道你在笑什麼?)”“屎人”依舊笑眯眯的,嘴裡繼續說下去,“難多乃身體不搜老則空則?(難道你身體不受腦子控制?)給我站到外面去清醒清醒。”
大概最後一句話常說,以至於與前面相比較太過咬字清晰,我差點以為是兩個人說的。
正式上課的第一節,我就華麗的被“請”道外面去了,可想而知今後的“笑面屎人”會怎麼盛情相對。
都是那個豬頭!
我拋了個怨恨的眼神給一臉看好戲的顧宇峰,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裝成無所謂的態度悠然晃出教室。
我當然是第一個被“請”出來的,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充其量就是身先士卒。一如我所料,後來先後有班裡大半的學生被“請”出來了,怪不得他那句“給我站到外面去清醒清醒”說的那麼順溜,那麼清楚。試問有誰一節課重複一句話那麼多遍會說的不順溜的。
我雙手支在欄杆上俯視樓下的校園全景,望著這裡簡陋的水泥籃球場和破損的塑膠跑道,又回憶起初中裡新型的,很現代的感覺。那裡的一切基本上都是新的,籃球場在下過雨之後,塑膠的顏色也會越加的鮮豔,特別是夏天,打完籃球后躺在地上,會聞到陽光暖烘烘的味道、酸酸的汗味以及淡淡的塑膠味。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裡。從踏進這裡開始強烈的抗拒感就伴隨著我。
“喂,我出來陪你了。”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打斷了我的思路。
“切,本少爺不需要。”我乜了他一眼,又忍不住說道,“好無聊啊!”
“那我們走吧。”
“去哪?要幹嘛?”
他不語,笑著做了個夾煙的動作兩指放在唇邊,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哈,走吧!”我已經憋了好久了。高興地拽住他,彎下腰和他偷偷摸摸的沿著窗沿溜向樓梯口。
“去天台。”他拉著我的手,一過“危險區域”就大模大樣的朝樓上走,“那天報到的時候我就來這裡看過了,是個抽菸的好地方。”
“如果突然有老師來檢查不是死定了麼?”我鄙夷的說。
“不會。”
“啊?為什麼?”
“門鎖了。”
我沉默下來。我知道“門鎖了”的其中一層意思——他會開鎖。而他會開鎖又引申出了另一層意思,那層意思所涉及的每次都是我唯恐避之不及的話題。
我的確原諒並容忍了他的所作所為。可我還無法徹底釋然一切。每當他想對我袒露關於他的事我都巧妙地扯開了話題,不是我不想聽,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踏入他身後隱藏的那扇大門。
即使那扇門隨時隨地都對我敞開著。
“你現在住宿不能出校門,以後我們就在這裡見面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錶帶裡側抽出一根細鐵絲,嫻熟的彎折後輕巧的開啟了生鏽的鐵門。
門一開,白色的天光湧出,刺痛了我原先熟悉了昏暗的眼睛。
“走吧。”他重新藏好細鐵絲後拉住了我的手,微笑。
目力所及門裡的光景——廢棄的綠色水箱和鏽跡斑斑的鐵絲網,網後面是大片湛藍純淨的天空。好像一個嶄新的世界。
我任由他拉著往裡面走進去。
走進了一個新的世界。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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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四十三
作者: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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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鐵絲網搖晃著,菱形的網眼裡純澈的天空也隨之搖晃著,像是快要碎裂的藍色玻璃。
“草,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生鏽的水箱,用力吸了一口指間的煙。右腳尖從鞋子裡傳來疼痛留下的麻痺感。
“你這樣有毛用,疼的還是你自己。”顧宇峰靠著我坐下,炙熱的體溫隨著襯衣的布料貼在我手臂上。
一瞬間,我慌了神。
倏然想起我的詛咒物件,一股怒火從丹田攀升上頭頂,“戳,那我又有毛個辦法?96的卷子被屎人硬是改成了56,這也就算了,他還以我不聽話為由,讓班主任半個學期不准我碰籃球!”
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