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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目不斜視徑直走著,旁邊的車也不緊不慢跟著,好像在和他比耐心。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竟然沒再遇到一輛計程車,仇昧偷偷看了一眼旁邊貼著他們開的車,忍不住了:
“看他那麼痴心,我說,就搭個順風車吧。”
餘歡面無表情:“你今年貴庚?這個世界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如果有,也是給白痴吃的。你覺得。。。我看起來像白痴麼?”
又走了十五分鐘,依然沒有一輛計程車,仇昧又裝模作樣地擦擦汗:“哎呀,好累,這開車還得一個小時,不知道走路要走多久?你累不累?”
“還好。”餘歡說。
仇昧又瞥了眼那邊車裡的朔司,剛好發現朔司也在看餘歡。
於是小聲說:“其實吧,偶爾做一回白痴也比走瘸了好。”
“什麼叫偶爾做一回?”
餘歡皺眉,匪夷所思道,“我一直以為你做牛郎是為了興趣,白痴才是你的職業,難道不是嗎?
仇昧不說話了,他突然很懷念廖晉。
又走了十五分鐘,又渴又累的時候,朔司的車子突然加速從他們旁邊開走,一溜煙一個拐彎就沒影了。
餘歡咬了咬嘴唇,當作沒看見繼續走。
仇昧差點沒跪地長嚎:“你看!這下好了要反悔都沒機會了!!你多大了啊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餘歡說:“有力氣叫不如走快點,天黑之前應該能到市區。”
仇昧半信半疑看了看錶——親媽啊,現在才下午兩點,那不是要走上四個小時?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小賣部都沒有。人跑馬拉松還有中途加油站,我乾脆現在打電話叫救護車省得待會走死了連打120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仇昧打算建議餘歡學美國公路片到路邊伸個拇指出去攔順風車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有輛非常眼熟的車向他們開來。
當看清來的正是朔司那輛保時捷,仇昧簡直像看到親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對餘歡叫道:“回來了回來了!看來他果然捨不得你!”
餘歡終於停下腳步,看著那車在他身邊停穩,只見大鐘抱著兩瓶水從車上下來了:“嫂子,累了吧,喝水喝水,剛才老大開去前面幫你們去買水了。”
餘歡本來沒打算接的,可惜他那位豬一樣的隊友在大鐘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已經迫不及待接了。
鑑於他自己確實也渴了,最後才勉為其難接過。
但是他沒打算現在喝,此時朔司也下車了,隔著車頂看他,一偏頭笑意濃濃:“再走天都黑了,上車吧。”
完了又補充了句:“放心,我就想送送你,什麼都不做。”
餘歡看著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看來看去就像餓狗盯著肉包子,又看了眼仇昧,發現仇昧正非常深情地看著他,意思似乎是在說親愛的你要再不上車待會兒我直接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滅口了喲。
最終餘歡還是礙著自己生命安全艱難地點了點頭,大鐘熱情得像歡迎首長一樣為他開啟副駕駛座的門。
仇昧在心裡謝了一輪滿天神佛,也趕緊爬了上車。
仇昧本以為上了車就沒事兒了,可是10分鐘後,當他重新站在了路邊,望著絕塵而去的保時捷,又看了看身邊的大鐘。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是太天真,而且是很傻很天真的那種天真。
☆、歡哥
一個小時前,在餘歡剛坐上朔司的車沒五分鐘後,身體極其健碩的大鐘突然在沒有任何鋪墊的情況下喊了一句:“老大停車我暈車想吐!”
當下朔司馬上急剎車,在路邊放他下車。
下車後他嬌弱地捂著胸口,隔著車窗以一種要去炸碉堡的堅定口氣對朔司說:“老大,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餘歡和仇昧當時已經覺得很囧,誰知後面還有,只見朔司把手伸出窗外拍了拍他的肩膀,鏗鏘有力說了三個字:“好兄弟!”
而後,他就以放身高185體重156的大鐘一個人在半路上不安全為由,把骨瘦如柴的仇昧請下車美其名曰保護大鐘。
一想到這件事,餘歡的嘴角就會忍不住抽搐,心說果然本大爺一直太小看自己了,原來我長得確實不像白痴,是像智障……否則你們倆主僕怎麼會想到用這種低能理由這種狗屎演技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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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此時北邊通往市區的高速公路正塞著車,